在长安呆了数年,又在侍御史府上入幕,对于当今形势以及军政事务都算了解,虽然一些关节因为身份低微,不可能判断的那么准确,但在大体上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从京中诸皇子派系之争,到朝堂人事变幻,再到京师军政体系……的还是太子一系地事情以及京师驻军事宜。
张世杰心中忐忑,这个表弟到底要干什么?他心中没底,但还是尽自己所知,一一回答。
等到对京师形势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赵石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为什么说太子权位不固,太子的势力看上去最强,还有什么权位不固的?”他到底出身下层,不管前世还是现在,对于政争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虽然他对人心的把握十分透彻纯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能准确的把握这些常年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若有深意的朝廷大佬们的动向以及一些只有上位者才能参与的规则,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之人,有时看得清楚,但却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张世杰到也耐心,缓缓道:“太子的位置看上去显赫无比,但却也是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受制于皇上,下则有朝廷百官相挟,不过如今的太子殿下,便是历代的太子在即位之前都处在这么个尴尬位置上。
朝廷百官还则罢了,最多也便是私下里埋怨上几句,做事之时阳奉阴违罢了。这皇家继承之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当今皇上的意思。百官
涉地。
不管太子如今权势如何地大,依附之人如何的多,但最终还是要看皇上是不是有心让太子继承大宝。
而如今看来。皇上任由诸皇子相互争斗,却不出来制止,这个意思还不明白吗?若是像后周等南方诸国那般采取立长之制也就罢了,但我大秦袭祖宗之制,立贤而不立长,当今太子以不到十岁之龄而被立为太子。便已经是个异数了,如今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看得见地功绩可以说是半点没有。
前些年更是克扣潼关守军军饷粮草,军前夺权,差点引起兵变,失了潼关要隘,虽然只斩了一个王世泽,但大家都看得明白。此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的。
再有两年前庆阳兵变,你那时不是也在军中?太子监军君前,援军却未出平凉一步,又有折木河闹出的将帅不和之事。这哪桩哪件能拿得出手?也不知太子府那些幕僚是怎么辅佐太子的……
不说这些,便是太子掌理户部。职权不明,任人唯私,办事拖沓跋扈,在朝中都是有名的,这又哪里能让人心服?哪里像是人君的作为?”
张世杰说到激动之处,言语上也不在顾忌什么,“别看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好像权势越来越大,但那些依附于太子地朝臣心里都和明镜儿似的,多半都是迫于形势罢了,当真要是有了什么事情,能指望上的人不会很多,只有折种两家是一直站在太子一边儿的,不过种从端去位流放,折木河削职为民,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虽然又多了个李家,再加上皇上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太子一系的势力现在看来却是似强实弱。
这样一来,储位怎不遭他人觊觎?五皇子的势力在军中根深蒂固,在朝中也有奥援,六皇子在朝中的根基也是不浅,就算是景王也有个当经略使地外公,更受当今皇上宠爱,如今又有迁陵一事弄得朝野震动,云里雾里的,这以后,大秦的天下还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呢,大哥还是那句话,表弟你年纪还小,应作来日方长的打算,现在何必置身于这等地不测之地?听大哥一句话,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他这些话自然是劝不动主意已定的赵石,不过也给赵石一些提醒,京师纷乱,暗流涌动,若是没个明白人跟在身边,还真是不行,瞅了一眼眼前这位大哥,头脑到很清晰,对于京师地事情也是熟悉,但怎么看胆子也不是很大,这位大哥可不是那些头脑一热,抽刀子便动手的手下军兵,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已经杀了一个朝廷三品大员,不定先告官的就是这位大哥了,至于景王府里面的人,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