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皆无此意,也就作罢了。”

    赵石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接着问道:“次子呢?”

    陆敖嘴角微弯,道:“那会儿小殿下还在蹒跚学步,陛下只用了聪慧二字来形容。”

    赵石想了想,如今李全寿有四个儿子,两个嫡子,两个庶子,心中暗道,他娘的,还真能生养,生这么多出来,以后也不怕闹翻了天去。

    嘴上却不放松,追问道:“后来呢?”

    陆敖自然明白,这问的不会是当年皇后娘娘宫中宴饮的细节,而是问皇次子李珀如今已经长成小小少年,皇帝陛下对其观感如何。

    陆敖捻着脸侧垂下的秀发,有着微恼的道:“陆敖出宫久了,不知如今怎样,只是听闻,陛下对小殿下十分喜爱。。。。。。”

    这也就够了,赵石紧接着又问:“为何之前不早提醒于我?”

    陆敖瞪大眼睛,理直气壮的道:“宫中隐秘,怎可轻泄于人?再者说,当初国公可跟我说过,不要再擅涉宫中之事,国公不会不记得了吧?”

    赵石顿时语塞,但却很想一脚将这个女人踢出去。

    但人家的话还未完呢,接着陆敖便狡黠的笑了笑,“国公莫恼,国公既无意于皇宫密事,亦不欲涉于储位之争,陆敖多言其他,岂非有违国公本意?如今这般,虽于国公声名有碍,但国公一身荣辱,皆系于陛下也。”

    “今陛下必心存愧意。。。。。。。旁人诽之谤之,又能奈国公何?”

    这一番说来,也就完全了,足可称之有理有据。

    但赵石看了她一眼,却轻轻摇头,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道当年先帝不信我重我?最后还不是闹成那番模样?”

    “我这一身荣辱。。。。。。嘿嘿,若真全放在陛下身上,你觉得,我将来下场如何?”

    这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之言了,入得陆敖耳朵里,让她身子晃了晃,眼睛盯在赵石身上,目光之中,全是震惊之色,其中也还夹杂着不解,惶恐,畏惧等等复杂的感情,没法一一细述。

    她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再无方才伶牙俐齿,侃侃而谈的从容。

    片刻之后,赵石微微一笑,摆手道:“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朝堂上多少臣子,都明白的道理,你若只等着陛下垂青,怕是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啊,完事还得从自己入手。。。。。。。。。。”

    “做事需认真些,别总夸夸其谈,以免惹祸上身,交通往来要慎重,得意时不能猖狂,失意时,也不须沮丧,战战兢兢的为官,稳稳重重的做事,才智不能全部彰显于外,愚拙之处,不必深藏于内,等等等等。。。。。。。。”

    “你看,这读书人弄出来的为官之道有多少?各人荣辱皆在其中,你道我走到今日,真的只是领兵征战而来?”

    “这些道理,我可也懂得不少,但愈向前行,愈加如履薄冰,我尚如此,遑论他人?”

    “若满朝文武,一身荣辱全系于陛下身上,陛下也会烦的,如此还有什么荣辱可言?各个都是蠢笨之才,掉了脑袋也不冤。”

    “说这么多,我这里是告诉你,你即入我府中为幕,便要为我着想,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都是轻的,你在我身边参赞诸事,知晓隐秘,若还三心二意,你这一身荣辱,又从何而来?”

    陆敖渐渐听的入神,此乃肺腑之言,也不容她不听,而她也明白,过了这一关,她应该在晋国公府中,另有一番局面了。

    赵石轻轻敲击着桌案,又缓缓道:“你之聪明才干,皆不下于男儿,我能用你之才,但你扪心自问,可愿为我所用?”

    虽然此女入府时日尚短,但显示出来的才智,确实不同凡响,赵石已然有心用之,正好借此机会,敲打一番,便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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