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明白他的意思,又想了想,他读过的兵书很是不少,但说起来,能记得清楚的,却并不多,兵法上是不是有这么一句,他也实在是不晓得。
文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服软就服软吧,还非得弄出什么兵法来做旁证,这小子够滑头,只是不知大将军赵方,怎么教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赵方虽然降秦,但十数年,不曾再入朝堂一步,赵石对其虽不甚了解,但对其人,却还存着些敬佩,蜀国降臣多了,能像赵方者,寥寥无几。
十几年过去,现如今的蜀人,还有几人记得故国?
只看在大将军赵方的颜面上,他也不会让这小子去守国武监正门。。。。。。。
于是他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狡辩之词,听着果真刺耳。。。。。。。敢做敢想,方为男儿大丈夫。。。。。。记得我的话,不要让你父亲蒙羞。”
说罢,也不多留,背着手,晃悠着那副身板,回小楼去了。
赵葵满面通红,额头上却也出了一层薄汗,等脚步声去远,他才努力站起身来,不由大叹这两日倒霉,竟然接连受挫。
不过他这人本就是喜怒随心,不萦于怀的性情,方才还有着恼怒,但现在,度过一劫之后,心里就只剩下了庆幸,更有些微微的得意。
这许多人,也就是他跟大将军赵石面对面说了几句话,虽然有些惊险,但亏他机灵,竟然能把大将军赵石糊弄走了,也没有引火烧身,这本事,遍数国武监,又能有几个?
想到这里,这位赵大公子顿时满意了起来,也学着大将军赵石,背起了双手,迈着悠闲的步子,往远处行去。
这边赵石可不知道遇到了个像种怀玉当年般,却比种五还会装模作样的惫懒小子,回到小楼,用过早饭。
到二层上和杜橓卿又商量了起来。
只要认真琢磨,国武监这里的事情,其实并不比率领大军征战少上一点,管理一所学府,也绝对不会像想象般简单。
杜橓卿当年在国武监便是辎重科的生员,入了猛虎武胜军,也管的后勤辎重,后来还当了一段时日的转运使。
所以,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就是事无巨细,都要谙熟在心,不然的话,只要一个疏忽,可能就要犯下大错。
如今履任国武监祭酒,习惯早已养成,也不好改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细细撸上一遍才安心。
说实话,这些时日,杜橓卿耗费在国武监上的精力,要比赵石多上太多,但用一句不很好听的话来说,杜橓卿守成有余,进取之心却是不足。
直到现在,杜橓卿其实对国武监将来的规划,很不清晰,跟赵石商量事情,大多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现在他知道,大帅即将启程离开长安一段时日,心里更是紧迫,只想在大帅离开之前,将一些事情都定下来。
赵石这里终于被他弄的心烦,吃过午饭之后,便撂下了一句,“当年国武监草创,除了招收生员,建筑房舍之外,你可见我再出过什么力?”
杜橓卿愕然,“大帅何出此言?当年吾等文不成武不就,若非大帅雕琢,怎会有我等今日?”
赵石则摇头笑道:“当年之人,大多适逢其会罢了,非我之功。”
“当年我做的,其实很简单,将人召集起来,弄出一片地方操练,要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就是定下了国武监监规,这也不是我凭空设想而来,而是参照军中律法所设,定下规矩,赏罚分明,如同操练士卒般操练的你们,没那么多的说道。”
“所以啊,你也不用想太多,能成龙的,在这些规矩之下,变不成虫子,咱们要做的,只是让那些不成气候之人,想方设法让其有点人样,就这么简单。”
他这话,有些自谦,国武监从无到有,其中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