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会儿他却觉着,和屋里那位比起来,自己秉性还算不错,尤其是鸡蛋里挑骨头,借机发火的本事,绝对不会这么谙熟。
至于屋子里那位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去琢磨了。
作为钦差来到河洛的晋国公,不会一直没什么大动静,就像现在。。。。。。再者说了,河洛现在这个模样,寻人毛病真的不用太容易。
现在对张大将军好像也不很客气,真不知道,若是两位大将军闹起了意气,该是怎样一番热闹。
不过等他出了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晋国公发了火儿,本来吧,应该跟什么人说说,让大家伙儿有个防备,但自从洗尘宴后,他又随在晋国公身边,旁人看他的眼神儿就不太对头了。
这是早晚的事儿,他也算早有预料,但这么被晋国公可着劲儿的使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过后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但现在跟什么人说?又找谁去诉苦?又寻谁去问个踏实主意?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就是官卑职小的悲哀了,大人物们不会仔细听你说什么,只看你做了什么,小人物们察言观色,别说给你出主意,别在之后落井下石就算交情不错了。
不过不用他纠结太久,不远处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顶盔冠甲,看上去便知官职不低。
鲍勇只一扫,愣了下,虽然对方只是个都尉,但他却不敢怠慢,远远的便躬身施礼。。。。。。。。。
“末将见过张将军。”
来的人是张大将军的侍卫统领,也是他的侄儿,如非大将军的亲卫牙兵官职最高也只能是个都尉,这人品级现在应该能比鲍勇高上一头才对。
本来冷着一张脸的这位,看到鲍勇,立即笑容上脸,紧走了几步,一把就搀住了鲍勇的胳膊,笑道:“老鲍,这个兄弟可不敢当啊,什么张将军,咱可不够不上,到是老鲍,称一声将军那才叫名副其实。。。。。。。”
一边说着,一边把住鲍勇的胳膊不放,亲热的劲头儿,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让鲍勇有些愣神,不过他也不笨,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眼珠儿一转间,便露出了八颗牙齿,也赔笑了起来,当兵久了,这变脸的工夫,谁也不比谁差了。
“张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这般高兴,定是有喜事儿了。。。。。。。末将先恭喜一声了,不过,您看,末将身上还有些事儿,不敢耽搁,过后再请张将军饮酒说话。。。。。。。”
说罢,作势便走。
但人家等在这里多时,哪里会放他离开,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咱早就佩服老鲍领兵之能,说到饮酒,正好今日得闲,什么鸟的公事,都放一放,跟咱们喝酒去,来个不醉无归。。。。。。。。。”
鲍勇愈加为难,“晋国公吩咐下来的事情,末将可不敢耽搁,您看。。。。。。。”
对方眼光一闪,随即便笑道:“鲍将军能在晋国公身边效命,可是前生修来的福气,若是国公有令,还真不能耽搁。。。。。。。不过老鲍啊。。。。。。”
说到这里,推心置腹状也拿了出来,顺手摆了摆,让其他几个人散开去,他则拉着鲍勇来到墙根儿阴凉处。
“多余的废话咱也不说了,老鲍你可得想好了,晋国公那虽然是高枝儿,你老鲍能不能攀得上可也得两说,再说,咱们河洛军中之事,可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老鲍啊,咱可不是阻你前程,你总要分清内外吧?”
连威胁带劝说,意思已经分外明了。
鲍勇笑的憨厚无比,更是连连点头,最后才露出为难之色,琢磨了半晌,“张将军说的有理,老鲍也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这才反手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既然您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