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摆着,只是种燧身在局中,看的不甚分明罢了,而赵石算是旁观者清,也一直没放弃出外领兵的希望,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自然看的就明白些。

    种燧沉吟良久,心里好像一下就通透了起来。

    是啊,枢密副使虽然尊荣无比,权责也是不小,但和出外领兵,征战沙场,克建功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尤其是他这样曾经领有大兵的将领,在这事上根本谈不上什么选择。

    就算坐上枢密使之位,也没有手握兵权来的痛快。

    种燧相信,换了张承,定然和他想的也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张承。。。。。。出外领兵的机会,可就不如他种燧多了。

    这里面的原因,想想就能明白,张承在领兵作战上的才能,也许不错,但此人却从没有独当一面过。

    这么一来,不如老老实实的在京中做枢密使。

    但他种燧不同,做了多年的殿前司指挥使,旁的不说,秦军四路伐夏,其中就有他这一路,正经的三品大将军。

    其实,之前他恼火也正在这里,论起来,成武五年伐夏之役,张承还算是他的部下,如今一跃而为枢密使,却成了他的上官。

    不论资历,军功,都要差他许多,为什么坐上枢密使之位的是他张承,而不是他种燧?

    事情就是这般,之前纠结恼怒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是让他有点欣慰了。

    是啊,张承出去领兵,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四品上将,连将军府都没建呢,哪及得上他种燧可以独领兵权?

    当然,他也知道,这多数只能算是自我安慰了。

    他出身大秦种氏,也许这才是拖累他,不能走上枢密使之位的关节所在。。。。。。。

    想通了,种燧立马堆起了笑容,在马上抱拳道:“多谢国公指点,受教了。”

    赵石呼出一口白气,“那就把禁军是事情办好,你想要领兵,还要落在禁军这里,后周,南唐摆在那里,什么时候禁军有了模样,我荐你出京领兵。”

    “这是自然,不过,就怕到时候,让国公抢了先。”

    “若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客气了,只不过,过后保你一个枢密使之位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都是一笑。

    种燧摇头叹息,“看来啊,将来咱们两个想要再次并肩沙场,是千难万难了。”

    赵石哈哈大笑,“这天下间,又有哪个人,能让咱们两个大秦枢密副使并肩以对?”

    若是两年前,这样的豪言壮语说出来,也许只会惹人耻笑。

    但现在,两人同时官至枢密副使,又同为大将军,而且金国已去,西夏已绝,这样的话,也就差不多成了真理。

    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外间那许多上将,怎么可能还让两位枢密副使同时领兵上阵?

    种燧也被勾起了胸中豪情,笑道:“异日若还能出外领兵,一个枢密使又算得了什么?”

    至此,他心中块垒已去,人也爽朗许多。

    两人谈谈说说,已是临近晋国公府。

    赵石知道,今天这顿酒看来是逃不掉了,这厮明显是得寸进尺,还想谈谈别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儿,那还用问吗?

    禁军整编,最重要的一点,其实还在操训以及征募兵员上。

    既然裁汰了那许多兵卒,若禁军不成精锐,战力下降的会非常快,又不能已人数补足,那么也就失去了禁军整编的初衷。

    而以上两个方面,涉及到的东西也不是一点半点。

    种燧必然会求援于国武监,只是之前争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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