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早一些,会在年初进京,而这些士子,多数不会放过踏青郊游这样的雅事。
长安诸多文会,此时也多数会在长安城外举行。
用车马不绝,行人如织来形容,有点过,但总归也差不了多少。
日近正午,官道上的行人少了一些,但沿路茶寮酒肆中,却坐满了食客。
此时,官道上从西向东行来三人。
三人不时仰头瞧着越来越近的雄伟城池,神情各不相同。
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五六岁年纪,器宇轩昂,身形高大而强健,就是瞅人的时候,有点凶,但在八百里秦川,这样的人并不少,不过配着他的身板儿和不俗的相貌,不管他穿着如何敝旧,身上有多少旅途尘灰,看上去都很威风。
另外一个,长衣大袖,背着个竹篓,长的清秀儒雅,步履沉重,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不过那双温润的眼睛,却透着希望的光。
只要是长安百姓遇上,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位进京赶考的士子,还不是家中富裕的那种。
嗯,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寒生,这样的人,如今长安内外,多的很,区别只在于,有些人长的歪瓜裂枣,有点配不上读书人的身份,而这位,看着就要顺眼的多了,读书人就应该是这么一副模样的嘛。
另外一位却是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但这年头,女人想要扮成男人,还不让旁人看出来,那得长的多妖怪,才能如此?
而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不但穿着男装,而且,腰间悬剑。
说起来,带剑的人很多,但多数都是饰剑,能做凶器的剑,其实一眼就能瞧的出来,比饰剑要宽不少,那份量也要重许多,这就在官府禁止之列了。
就好像刀具,是不准平常人拥有的。
而女子腰间的剑器,一看就属凶器之列,被这女人?大模大样的带在腰间,怎么能好惹的了?
实际上,女人正年轻,长的也不难看,而且能称得上一声美人,而且,她眉心上一点朱红,让其人更是添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可是。。。。。。女人脸上冷若冰霜,连这春风和暖阳,都无法融化的了,而若是仔细观瞧,你也能发现,她额头上的那抹红色,并非美人痣,更非装饰。
那是一道疤痕,好像一只红色的眼睛般,点在她的眉心,也许是女人爱美乃其天性,所以,在这道疤痕上,涂了朱砂而已。
女人目光幽然,仿若深潭。
几个人气度各异,却迥然于常人,自然有些引人注目。
不过现在长安城中各色人等多了,人们的见识也不再那么闭塞,到也没人唐突。
长安城墙已经清晰可见,三人驻足路旁。
书生知道,路途的终点终于到了,露出不舍之意,尤其是目光落在姑娘身上的时候,更有几分期待。
但女人脸上表情,从无多少变化,现在停下来,更是目注长安雄城,对身边之事理也不理。
书生心下叹息,遂抱了抱拳,“两位于小弟有救命之恩,又有相送之情。。。。。。。。”
“行了行了,你这唠叨了一路,弄的咱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话了,如今分别在即,你也别这么酸了成不?咱们同走了这一路,说明有点缘分,临别呢,哥哥就送你几句话。。。。。。”
汉子咳嗽了一声,歪着头想了想,“日后当了官儿,可要当个好官儿。。。。。。”
书生做低头受教状,不过等了片刻,再没下文,不由抬头看向汉子,两人?大眼瞪小眼,汉子摸了摸胡茬,有点尴尬,但随即就问,“难道哥哥说错了?”
书生哭笑不得,这位哥哥的性情,一路上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怎么临到了来,却还指望他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