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礼物竟是没有琢磨出来?”
李玄瑾难得地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道:“当初那是没事闲的,再加上全寿成天要一些匠作监做出来的有趣地东西,所以才去的勤了一些,没成想闹出许多事来,还被人参了个焦头烂额,晦气。”
这下几个人都乐了,那位王先生也笑着道:“圣上的喜好还是得去问娘娘,不过圣上每年过寿总会收到千奇百怪的玩意物什,要想独占鳌头怕是不容易啊。”
这之后的谈话也便没了多少的营养,只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众人也就纷纷散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竹林依旧静逸非常,林中的几间屋子透出点点灯光,在竹林之外,赵石便挥手屏退了引路之人,在竹林黑暗处默默站了半晌,方才书房中的点点滴滴都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不得不说,在座每一个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是有着深意的,以他懂得的心理技巧,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到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在勾心斗角上,和这些人比起来却还像个孩子。
就像那位陈老先生,轻描淡写间便已经决定了一个朝廷三品大员的去留,他自觉应该是不错的建言,到了这些人那里却是实行不得,这就突出的表现出了他眼界的局限之处,也便是眼界太窄,不能做到统筹全局。
这个其他人都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心里却是明白的,毕竟他来到这个时代才短短数年而已,进京也不过数月
这个时代的许多东西了解还很肤浅,这不是后世的历将亡,便是一句君王昏聩,奸臣当道,哪个哪个王爷性情卑劣,行事乖张,最后被人给铡了,简单明了,善恶分明。
他所遇到的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句奸臣,或是忠臣就能概括得了的,曾闻远是奸臣吗?好像不是,陈老先生是忠义之人?显然也不能这么说,阴谋诡计是拿手的不能再拿手。但要说他是奸臣,却又不对,这人说话做事每每从大局出发,其中都是真知灼见,少有人能及地,若是为官当是一等一的能臣,景王一心为国?但他办的这些事哪件不是关乎自身?哪件又是没有半点私心?
想到这里,心里却已经笑了起来。还真是被事情弄的头昏了。自己难道是好人来的?这些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秦军旅是强是弱好像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了?他本来便是心性冷漠,只是这些时日以来耳闻目染之下,虽然没有细想,但心底深处已是对宦途着意了几分,权力这个东西也是奇妙,最能潜移默化间改变一个人的,便如同赵石这样的人。如今再让他回到前世时那般境遇,他也是万万不愿的了。
既然有了**,想地东西便多,他自己虽然还有些不太明白,但这些时日所思所想莫不与前程有关,便是那个李博文,也是在这般心思之下带回来地,可以这么说。此时赵石地心理和他刚入京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从今日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来。武学的规章制度完全可以借鉴于后世的军校,若没有旁的心思,他自然不会开这个口。不过只是略微说了一些,从众人的神色中就已经看出有些不妥当了,但却不明白其中地关节,心中不由有些烦闷。
在竹林中静静的站了半晌,想到深处,也隐约明白了自己心境的变化,却是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心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多了几分的向往,他前生今世的遭遇都可说是坎坷之极,如今稍微有了起色,心中自是有些迷茫,若是没有尝到权势的滋味也便罢了,如今进了京师,又得景王赏识,府中人等现在的尊敬之色也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