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珀来的很快,显然,太子李珀根本没回宫,就等在了鸿胪寺衙门。
这个时候,他也有些后悔了,因为枢密院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父皇心意已定,今年大秦将重燃战火。
这样一来,任何节外生枝之举,在政治上,都将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尤其是对于他这位东宫太子而言。
而晋国公的火气,好像还分外的大。
这到也不难理解,刚刚入宫陛见回来,肯定是满脑门的官司呢,却又有人上门挑衅,以晋国公的为人,不发火儿才叫怪了。
只是木已成舟,晋国公府的人到了鸿胪寺衙门一说,他便赶紧带人来了晋国公府,一点东宫太子的架子也没敢端。
不过,就算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到头来,还是。。。。。。。
太子李珀在晋国公府正厅门前见到了赵石,虽说赵石这么做,有些失礼,但一句话,就将太子殿下叫到府中,失礼的事情早已做下了,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见礼已毕,请了太子入厅内安坐。
太子李珀必定是要装糊涂的,只道:“老师深夜相招,不知所为何事?”
赵石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盯着太子李珀看了良久。
这样的伎俩,在朝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借刀杀人而已,但说实话,赵石恼火归恼火,却也没当什么大事,不过却有些失望。
借刀杀人,听上去挺巧妙,实际上,多数时候只能意味着自己不敢杀人,借旁人之手为之罢了,属于阴谋之列,上不得台面。
“之前这里还坐着一位,现已为阶下之囚,殿下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太子李珀“恍然”,“来人只说扣下回鹘来使以及随从人等,学生还有些惊异,细问才知道,回鹘使节冲撞了老师,引得老师。。。。。。”
赵石不耐,重重一拍桌案,“听说,殿下想将赵某之女远嫁塞外,不知是否属实?”
一句话,便让太子李珀脑袋嗡的一声,汗立马下来了。。。。。。。。
他虽然年轻,但为政已近七载,又得父皇言传身教,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其实拿捏的已经非常清楚。
而听话知音的本事,也早已炉火纯青。
这话听着有些荒谬,他一个太子,惦记着将臣下的女儿嫁到塞外去,这得有多大的私仇或者多糊涂,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这不是关节所在。
关键处在于,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位国公大人竟然已经知道,是他在做手脚。
那么,他一直不曾向外人说起过的隐秘心思,是不是也泄露了出去呢?又是东宫近臣中的哪位,成为了这位国公大人的耳目,自己还一无所觉?
这个时候,震惊之余,他才感觉到,这事儿做的真是太孟浪了。
也怪他关心则乱,又想瞧瞧晋国公的反应,这才做下此事,确实如同那两位近臣所言,有欠考量。。。。。。。。。
太子李珀无疑非常聪明,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于少年时登上太子之位,到如今越坐还越稳当。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嘴上,却干脆的承认了下来,没做半点狡辩。
“请老师息怒,天地鉴之,学生绝无此意。”
赵石斜了他一眼,略为满意,还算有些担当。。。。。。。
其实,若是搁在几年前,他断不会将太子李珀揪到眼前,这么质问。
现在嘛,却又有不同。
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来在京中呆了不少年头了,很是烦闷,二来呢,确实有这么个由头,能借题发挥一下。
三来呢,他可还是太子少傅,教导太子,乃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