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仿摇了摇头,“赏功太过,有过却不能罚,此中意味,老夫思之再三,颇为心惊啊。。。。。。。。。”

    赵石扬了扬眉头,这话听着着实不舒服。

    他差不多已经能够想到,周仿之后要说什么了,无非是想让枢密院出头,或者说是他赵石出头,在宋皇被弑一事上,做些文章罢了。

    赵石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文臣们的鬼蜮伎俩罢了,想来是以为他会看江善不顺眼,借机挑拨,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若真是这样,怕是将他赵石瞧的小了。

    别说江善才打下开封,就算领兵平定了江北,又算得了什么呢?最多最多,不过是日后朝堂上,多了一个劲敌。。。。。。

    再深想一下,一个领兵征战多年的大将军,还能被文官们肆意操弄,为其刀剑不成?

    想到此处,赵石笑意微露,淡淡道:“周大人有酒了,这话确实传不得,不然,还以为咱们眼红江君慈的功劳,要行谗佞之事呢。”

    周仿并不气馁,而是更加恳切道:“国公以为,襄樊之地,攻守可有定期?”

    赵石道:“只要有水军相合,樊城易下,襄阳就说不准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襄阳无汉水依凭,尽可先扫平江北诸地,到了那个时候,若襄阳岳东雷还不归降,也只能是玉石俱焚一个结果了。”

    不等周仿再说什么,赵石继续道:“这仗不管打几年,临阵换帅,皆乃无益之举,枢密院这里,也不会同意,此事多言无益,周大人还是莫要再说了。”

    话已至此,周仿还能说什么?

    周仿心里也多有无奈,实际上,赵石猜测的,虽不中亦不算远,不过,周仿所言,也并非全部出自文臣算计。

    在他看来,大将军江善,要比晋国公赵石危险的多。

    尤其是,晋国公赵石居于京师久矣,虽权势日彰,但晋国公赵石本人。。。。。。却未显枭雄之像。

    与文臣或有亲疏,但与朝廷治政上,能避则避,对中书少有掣肘。

    与朝中武臣,也渐有疏离。此乃谦退之兆。。。。。。。加之,晋国公子嗣不多,还无人能继承其志。

    这么一来,一些人对晋国公赵石的防范。差不多都可以看做是嫉恨,或者政见不同而起的朝争罢了。

    这和那些权臣,任用私人,大权独揽,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江善不同。朝廷赏其功,掩其过,此人并未再次上书朝廷推脱,往好了说,是理所当然的认下了,往不好了说,便是有居功自傲之意。

    当然,最让他觉得不妥的是,朝臣多有赞许,竟无一人稍试其锋。

    尤其是种氏。好像就这么忍了下来,对伐宋战事,不发一言,显然,文臣们的举动,让种氏多有忌惮,不愿生事了。

    朝中几乎有志一同,想要再造就一位大将军出来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

    这般一来,让周仿很是担忧。朝中有赵石,再等江善回朝,会是怎样一个景象?

    很多人肯定都一厢情愿的以为,江善定念朝廷之恩。文臣推举之功,回朝之后,定然会站在文臣一边。

    想想,周仿都感到好笑,即便是当初的王佩,张培贤这样在朝中名声甚佳。交结甚广的大将军,都不会任由文臣指使,江善得享大名之后,又如何甘心受旁人操弄?

    而到时,两位大将军争权,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他感到无奈的是,枢密院自成一体,说不动晋国公赵石,中书也没太多办法,让枢密院众臣稍抑江善锋芒。

    所谓的文武相制之道,在成武年间,已经差不多成了 一句笑话,用文武分制来说,应该更恰当些。

    一直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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