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让他照看自己的家人,来到京师这么久了,人见到的却是很多,但朝中的官员就没几个了,过了今晚,这事情却要上心些了,他本就是个恩怨之心极重的人,那了然和尚教他时没有半点的藏私,可以说对他恩惠极大,所以交代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替人家办到地……

    想着这些不着边际地东西,那边厢寿元殿内,正德皇帝却已经喜上眉梢。

    “儿臣们为父皇寿,祝父皇……”太子李玄持领着四个兄弟拜倒在地,在他们身后还跪着十余个大大小小的小一辈儿,这时也乱纷纷地给这位已经在位二十九年的皇帝磕头贺寿。

    殿内极是阔大,朝中文武重臣分列两边,两溜矮几排出老远,这时随着李玄持等人都是拜倒在地,在正德皇帝这个位置看去,一溜的都是不停起伏的脑袋和屁股,不过这位老皇帝明显很是欢喜,转头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华服妇人笑道:“皇后,这里可好些时候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还记得去年此时,人好像比这时还全,小五也在京的,不过说起热闹劲来,感觉却还不比今日,哈哈,莫不是人老了,这心境也不一样了不成?”

    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当今大秦正宫娘娘张氏,自孝贤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李玄持的亲生母亲种氏故去之后,这位出身东部将门之家的如妃便被立为了国母,她即出自东部,五皇子李玄道又常年戍守潼关。中间难免有些往来,这也是近十年间太子一党对五皇子忌惮愈深的一个重要原因了。

    这时这位正宫娘娘却是微微一笑,眼角之处已经有了些皱纹的她在这一笑之间,却也能看得出当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地,如今年纪虽也不算轻了,但那种常年养成的雍容和华贵之美却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陛下,这恐怕和年纪老不老没有什么关系的,陛下春秋正盛。此时又逢金夏两国来朝,大秦立国两百四十七年,历代皆是不可多得的英主,但大秦国力却从未有此时般强盛,能让金夏两国俯首,陛下之功业不需旁人多说,必将留名青史的,逢此之时。便是我这妇人也是欢欣鼓舞,何况陛下乎?”

    这番话正正是搔到了正德皇帝的痒处,虽暗自拿捏着没有失态之举,但脸上的喜色却掩也掩不住地,嘴里更是道。“皇后深得朕心,这个彩头确实不错。”

    随意挥手间,殿下的众人也都平身归座,接下来便是这些龙子凤孙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献上寿礼。其中不乏珍奇罕见之物,但身为一国之君,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在平常人眼里珍逾性命的物什在他眼里也只是平淡无奇罢了,这时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一直不停的微笑点头,遇到实在用心的,才笑着打赏下去,搏到彩头的自然喜笑颜开。没得彩头的也不以为意,见到皇帝高兴,也便都放肆了许多,更有几个向来胆子大地,这时也是凑在一起,议论起方才的歌舞到底哪个舞姬更美一些,哪个身段好上许多,间或再喊上一声好儿。气氛着实热烈了起来。

    直到李全寿出列。小小的身子爬在地上就给正德皇帝磕了几个响头,这也便是他年龄还小。若是旁人这般,还不得给笑死。

    “起来吧,给皇爷爷准备什么礼物了?可别像去年似的给了皇爷爷一支笔,却把自己喜欢的那支紫香炉弄了去。”

    这句玩笑一开,嫉妒者有之,失笑者有之,但都已经觉察出来,这位景王世子好像比之当年地景王还要受陛下的宠爱,想起去年这位景王世子耍赖般的行径,却都也不免笑出声儿来的。

    但李全寿却没有丝毫尴尬地样子,站起身来便大声道:“皇爷爷不要笑我,去年时孙儿不懂事,只听了六叔家的六哥说皇爷爷批文上的字有些欠佳,这才送了皇爷爷一支好用的笔……”

    听他这么一说,大殿之上立马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是张嘴结舌,六皇子身后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一口酒喷在了桌子上,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煞白一片,见父兄严厉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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