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蓄来的油滑,再加上背后没有依靠之人,论起资历来虽比李严蓄老上一些,但一直被李严蓄压地死死的,直到景王执掌兵部,不出意料的,这人迅速倒向了景王一边,现在却已经可以看做是景王的心腹之人了。
“臣以为,秦统领和赵石各有优缺,不好评断,但我大秦历来尚武,不若按照武举规制,当庭比对,也便一目了然,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到得这时,众人才算清楚了这两位皇子地意思,杨感三朝老臣,这时也是恍然大悟,当年景王将将成年,太子那时也是年少气盛,景王冠礼之时,在当今皇上面前夸口自己府里的侍卫都头,也便是他从小的伴读胡慎勇力无双,本想着在皇上面前给其讨个官职,不成想太子却也将自己的伴读秦克简搬了出来,两人比斗之下,胡慎不敌,血溅当场,于是秦克简升任东宫侍卫统领,景王却是闹了个灰头土脸。
这些恩怨虽是旧事,但想来两人都是记在心里的,尤其是景王,以现在看来最是不饶人的一个人,估计便是太子不出来争这个羽林左卫的位置,这位景王殿下也已经找好了人,不过这样的私怨混杂在国事当中,又是在自己父亲地寿辰上翻出来,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家无父子,想到这里,心中却是唏嘘不已。
正德皇帝眼光闪动,显见也是想到了此节上面,但这位帝王在位二十九年,心机深沉到了极处,此时竟然还笑的出来,不过疲态已经尽显罢了。
“准了,传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上殿。”身子稍微挪动了一下,懒懒的一挥手,动作却是极慢,好像坠上了千斤大石一般。
“传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上殿……”一声声的传呼声接连响起,却如重锤般敲打在在座群臣的心里,大殿之中虽还是灯火通明,但隐隐间却已泛起了几许凉意,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便是眼前的美酒佳肴都再也引不起众人的兴趣,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殿外,心中地想法却都差不多,这次寿筵不要见到血色才好……。
秦克简来到大殿之上地时候,面对这里的气氛也是心中一惊,再偷瞄了正德皇帝一眼,见到皇帝脸上既无愤怒之色,也没什么高兴地表情流露出来,心中也是惴惴,但转头看向太子李玄持,却是得到一个微微的笑容,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来到大殿中央,并没有看那些站着的武进士一眼,就连自己的对手赵石在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毫不在意,在承运门前他曾试探过对方的,他虽生性谨慎,但在听闻这个赵石才十四岁之后,心中难免便已经将对方当作了死人,本来还打算去看看对方在武举中的表现的,最后也放了下来,直到听说对方在武举中力毙金国勇士多人,这才重又重视了起来,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起了轻视之心,但试探过后,这人言辞虽是犀利,表现也还堪得当,但毕竟少年心性,容不得激的,这在练武之人眼中乃是最大的弱点所在,他心里依然底定,这羽林左卫指挥使的头衔必定是他的了。
上前几步,立即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已毕,上面传来正德皇帝淡淡的话音,“秦克简任职东宫,功绩颇显,今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之职空缺,你与武状元赵石可当庭比斗,胜者任之,不知你可愿意?”
这话说得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依然显示了这位帝王的最大不满,但秦克简没有见到方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场景,心中先就一喜,昂然而立,按照早已经想好的腹稿大声道:“谨尊陛下谕旨,臣并无异议,不过臣向来力大,用不惯木刀木剑,还请陛下允准我等各用趁手兵刃……”
正德皇帝听他说完,心中怒火重新升腾了起来,这也便是要生死相搏了,这两个儿子端的是好样的,声音转冷,“赵石,你觉得呢?”
赵石已经听了半天,这些唇枪舌剑和他并无多大的感觉,不过对于从陈老先生那里听来的什么,书生杀人从来是不用刀的那些话,却是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时听问到自己的头上,也不迟疑,立即答道,“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