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正德皇帝脚步更疾,胸膛起伏,眼神也变得有些吓人,他这些话可是说的极重,其他人都还罢了,只是太子李玄持这里却有些吃不住劲了,感觉这些话句句都是针对他来地,身子不安的动了动,眼神飘忽,向下面的大臣望了过去,但看过去的一张张脸都是战战兢兢的,心中更是惧怕地厉害,身子在位置上不安的动来动去,却也找不到言辞辩解上几句,当真好像坐在油锅里一样了。

    但正德皇帝话锋一转,“这次的事情一定要严查到底,是什么人,存的是个什么心思,便是你们满京师一个个人去问,也要给朕问出个结果来,要是有人怠慢,朕这里就不能容了他……”

    “陛下……。”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众人都是一惊,皇上如此震怒地时候,刻薄话是一句连着一句,连德高望重,向来得皇上信重的杨相都闹了个大红脸,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出来说话?

    说话的自然是赵石了,他在这里听了半天,知道这些大臣,尤其是这位皇帝陛下都想得左了,他也是沉思了良久,这个事情是不是能利用一下,给那位太子殿下点麻烦,但随即就已想到,这些女真人形貌太过特殊,好像也是仓促发动,并没有作多少掩饰,肯定不一时便能查个清楚的。倒不如在他嘴里说出来,还爽快一些。

    也不管那些大臣惊愕的目光,直接说道:“陛下,臣仔细看过了,这些人不是女真人,便是西夏人,不过以臣看来,到是女真人的可能多一些。其实也不用劳师动众,只要派人去驿馆看看两国使臣哪个不在了,就什么都清楚了的。”

    “呃?你可确定?”他这么一说,其实正德皇帝就已经有些信了,那些女真使臣在赵石比武之后就都辞退了出去,他刻意冷淡这些使臣,也没多话便准了地,到是那些西夏使臣刚走不久的。没成想这些金国使臣竟然有这么大地胆子,这些胡人当真是……。

    大殿之中沉静良久,接着便是一阵舒气声,几个大臣尴尬的相互瞅了瞅,却又都自失的一笑。转过了头去,心里念叨着,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要真的牵扯出几个王爷来,这朝廷也别想再安宁下去了,非闹翻了天去不可,他们这些人是站在哪边合适?还是作壁上观?这都是劳心费力的事情,一个不留神还有灭顶之灾等着,这也快过年了,这事一出,谁也能睡个安稳觉?这下好了。原来是那些胡人乱来,事情简单明了,想来这个赵石也不至于在这事上乱说话的,十有**是真地了,接下来该议地就是这些怎么对待这些使臣,皇上地怒气也有了发泄地地方,看样子还能过个安稳年的,想到这些。这些大臣年岁也都是不轻。这个一波三折的寿筵当真是考验了他们的心脏结不结实,松了一口长气之余。却又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正德皇帝也是大怒,小小使臣竟敢行刺大秦世子,真真是狗胆包天,不过这心里也未尝没有几分的轻松,若真是查到几个儿子头上,之后该怎么处置?就说天家无情,真到遇到这等事的时候,他也得斟酌再三的,他如今地想法和那些大臣到也有些相似,不是这几个儿子就好,事情便也简单多了。

    “传旨给羽林中郎将费伦,让他亲自带兵围了金夏两国使者的住所,不能放走了一个,严查其中人等,看看是不是少了些人,之后速速来报。

    你们也议议,若此事当真是他们所为,该怎么处置……嗯,赵石你先说说详细的情形……”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赵石直接将遇袭前后说了一遍,最后却道:“陛下,照臣看来,这些女真人既然做下了此事,此时恐怕到了驿馆也已经迟了,现在该是立即封锁成安各个城门……嗯,估计这也是迟了的,不若赶紧派出一队骁骑,出城去追,或许还能追上,不然……”

    这些事情众人自然能够想到,但心下却也明白,这个赵石今晚看样子想不得圣心也是不可能了,小小年纪,骁勇至此不说,方才遇袭,如今前前后后就能处事得当,所说也是条理清晰,这份镇定如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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