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个人拖他们的后腿,手段比那位指挥使大人也少不到哪里去的,这人是属于那种沾上就甩不掉的主儿,这还只是在军营里,若真个大家能回家了,他就敢直接找你们家里去闹腾,在后面打你闷棍,往你家门里扔屎尿,这些事情那个李全德可都干得出来的。
两个月下来,其他几个人就都整整瘦了一圈儿下去,这次汰选便都出工不出力地走了人了事,算是变相的服了软儿,但他费榷不行,老爷子地脸面还摆在那里,羽林中郎将地孙子被赶出了羽林军,这事要传出去,不光是他,他家老爷子也不用出门见人了。
被逼到这份上,他也算是豁出去了,虽说京里传闻这位指挥使大人有盖世豪勇,但他心里还是存着万一之想,只要能将这位指挥使大人的威风打掉,之后大家还过自己地舒坦日子,李全德那里上门陪个不是也就罢了,皆大欢喜不是?
赵石此时也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左右,身子强壮的高个儿汉子,现如今这左卫军中的事情没什么人能瞒过他的眼睛,这个人叫费権,来历在他这里更是清楚的很,官宦世家子弟,心眼儿多的是,总想着走捷径,过舒服日子的一个人,若说有什么优点,那便是这个人还算能吃得些苦,不像其他几个干脆走人的,能熬过初步的汰选,
已经符合了他心目中身体素质这一关地。
他现在甚至能想象得到身后脸绷的跟个什么似的。还故意露出些愤怒表情的李全德心中正在偷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有时候还像是个孩子,那些小手段使的那叫一个勤快,若不是他视而不见,早就一顿板子下去,让这个家伙老实老实了。
不过这也正和当初将这人留下来的初衷,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身份又在那里摆着,有些事情他这个指挥使不好出头的。让这人去闹腾一下,效果着实不错,这不,不用几个月,就已经赶走了几个碍眼的,眼前这个费榷又自动跳了出来,这里面未尝没有此人的功劳,这就叫以毒攻毒,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人地经历造就了一个人性情以及才能。现在的赵石便已经开始用领导者的眼光在看待一些人和事情了,若他不能当上这个指挥使,这些事情便也轮不到他来操心。这样的手段他便也很可能想不到……
费榷被赵石的目光瞅的有些毛,如今赵石身上已经若有若无的散出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别的不说,如今羽林左卫麾下,他已经拥有了一些忠实的追随者,这还只是两个月,给他更长地时间。这样的人便会更多,赏罚分明,纪律严酷,让许多人畏惧不满的同时,也让许多有野心之人看到了机会,左卫地官阶频繁调动调整便是明证,像折沐,杨胜这样的人便满心想着融入到赵石心腹之列中去,不难想到的是。
若假以时日,一支独特于这个时代之外的军队将诞生在赵石的手上。
也许这样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毕竟赵石还没有真正地见识过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攻伐。一些地方必然有其缺陷,先不论战力如何。但这支军队在服从性,荣誉感,竞争机制上都将是前的,这也是一支精锐部队的基础和先决条件。
而现在他要做的只不过是将一些沙子弄出去,他一来的时候便盯上了这几个领兵校尉,以他想来,跟太子那里有瓜葛的一定官职不低,高阶军官已经差不多被一网打尽,剩下的像曹冠之属都没有领兵之权,也就是这几个校尉看上去比较可疑了。
于是乎,李全德变成了他的亲兵,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地眼睛,剩下的几个校尉如今就已经剩下了费榷和赵布宗,赵布宗这里和景王关系颇深,以后也许要小心些,景王如今对他看重,不代表会一直如此,但现在此人却是值得信任地,费榷嘛,这人留下不留下此时已经无足轻重,单只他一个领兵校尉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这摔角之戏由来已久,秦汉之时便有王公贵戚取军中矫健者充入府中,每逢宴饮便邀斗为戏,到得唐时,更是盛极一时,还定下了许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