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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赵石笑了起来,下面多数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台下张峰聚几个看的最是清楚,看着那被略微狰狞而又有些狂热的神色所取代的神态,都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官服,不过也觉热血奔腾了两下,他们要么出身禁军,要么是镇军出来的,就算是原来羽林左卫出身的将校也大多都是新人,正火炭儿般的心思想着干出一番功业来的,什么途径升官最快?不是在长安守门儿,而是拿人头来换,那才是实打实的军功,在战场上几仗下来也许就能升个校尉当当,再要运气好些,能得上司赏识,弄个偏将副将的当当也不是没可能。

      尤其是杜山虎,张峰聚这些镇军出来的人,赵石这话算是说到他们心底里去了,只有没志气的人才愿意常年在长安这个地方呆着,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大丈夫可一日无钱,但不可一日无权,封侯拜将才是他们想要的,之后醇酒美人还不是予取予求?

      张峰聚搓了搓手,想笑上一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些日子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完全认同,还存着些看热闹的心思,这时却觉只在这心胸志气上自己便被这人比下去了,再看看旁边听得聚精会神的段瑞等人,向外再看,那些神色各异的军士,有的拳头攥紧,脸色涨红,显是动了意气,也有的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显是觉得这京师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可不想到战阵上白白丢了性命,也有的神色木然,显然还没转过个儿来。

      真是实实在在的众生相啊,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不过随即便觉出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呀,这位大人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之间,好像底下这些人三月余积累下的怨气竟是消散了不少,这个时候好像也没多少人再想这个了,就连自己想的也被带到了别的地方,这位大人当真好手段啊……

      只听上面的赵石继续说道:“以后但凡有人问上一句,你们回答说老子也是见过战阵的,那底气儿是不是就足了很多?再有人说什么看门狗之类的,老子头一个就不答应,我左卫上下都是好汉子。国之干城,谁再闲言碎语的,老子摘了他地脑袋下酒……

      老子出身贫寒,也不会像有些大老爷那样抢别人的功劳。只要你有斩将夺旗的能耐。我这里就能把实打实的功劳给你。

      现在这点军规军纪算得上什么?我这里也就是打你几板子罢了,若是到了战阵之上。还不得拿你地人头号令三军?老子这时严一些是对你好,省得到时你掉了脑袋都是个糊涂鬼……

      看你们好像很不服气地样子,好,老子把话儿搁在这里,没那个上阵杀敌搏命胆量的,之后地训练可以得过且过,老子们这里也省些心不是?你尽可以窝在长安这巴掌大的地方称王称霸……

      他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也不知有没有用处。嗓子里不免有些发干,着实觉得统领军兵虽说威风之极。但却也是个劳心费力的活计。

      “我等愿追随大人左右,为国杀敌,建功立业……”这里还要数赵布宗聪明,毕竟在京师呆的久了,别的不行。光这察言观色的功夫。杜山虎加上张峰聚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的,再加上景王殿下那里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如何,都要尽心尽力帮衬着这位指挥使大人,这时见赵石说了这么多,气氛也着实调动了起来,适时插了进来,声音高地将身旁的人都是吓了一跳,直到此人又直着脖子喊了一句,旁边地人等才都缓过神儿来,立即前面就跪倒了一片,齐声高喝。

      看上去颇有些做作的意思,但这个时候却选的正好,随着更多的人跪倒在地,校场之上黑压压一片就都成了跪倒的身影,不管这些军兵心里想地是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跟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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