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再是明显不过,这些皇家之人果然都是心性冷酷之辈,太子被擒下是他特意让人传报了的,能有什么损伤?李玄谨这么一问,其心可知,他又早早得了陈老先生地提醒,自然是一听便即明了的,景王李玄谨心胸并不宽阔,甚至有那么几分苛刻,受了这么多年的闲气,早就怨恨在心,此时一朝得势,算账那是一定的了,就算不为别的,太子在朝中牵扯甚多,他此时根基又浅,自然是死的太子比活着的太子来的让人安心了。

      不过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对策他也想地明白,这太子的死活他自不放在心上,但断不能死在自己手里的。

      “殿下,臣这里有话要说。”

      景王的眸光变动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本王的侄儿,又替本王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赵石这时自也不客气,直接便道:“殿下,臣以为太子还是没有损伤的好。”

      “呃?这话怎么说?”李玄谨的笑容更加温和,不过眸光深处却带出了几许狐疑之色。

      “殿下,咱们边走边说?皇上那里可能……

      “好。”

      李玄谨淡淡应了一声,不过却是深深注目赵石,本要再说上几句,但一眼瞅见对方胳膊上血迹已经渐渐阴了出来,目光一暖之间,有些话便不再出口,默默领先行去。

      赵石嘴角一翘,朝后面地人挥了挥手,“你们都跟在后面,不得靠近。”这才当先跟了上去。

      后面的人一听,自也不敢太过靠前,眼前这两人,一个不久的将来便是皇上的人,一个呢,乃是如今朝中第一红人,立下的是擎天保驾的大功劳,除非是不想要性命了,才敢上去偷听什么的,就这样直到两人走的只能看见影子,这些人才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殿下试想,太子在位三十年了。如今虽已是阶下之囚,但根基还在的,臣已经叫人围了太子府,户部几位大人。以及礼部吏部各一位郎中,礼部也有人在太子府上的,御史台地人也没缺了,这些人这个时候凑在一起,不就是在等太子的消息呢吗?难道殿下想将这些人呢都杀了了事?”

      李玄谨到是愣了愣,瞅了赵石一眼。见对方并没露出什么特异地神色,这才转过脸去,他到真没想到赵石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和赵石以往地表现可是大相径庭地,不过随即便也释然,陈老先生那里前些日子便向他请辞回乡,当时正值用人之际,他也没有细想,只是留住老先生不放。想来是那位老先生已经留下了话儿在这里等着他,所以才……不然以赵石地性情,断然不会看得如此之深。

      想到这些,心中却是先自轻松了下来,他这人猜忌之心极重的,便是赵石立下了大功在先,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也是要掰开了琢磨一下的。

      他并非不知太子根基深厚,并不是一下两下便能清除得了的,但太子在位三十年。这也正是他真正忌惮的地方,再加上从他懂事开始,这位三哥就屡屡和他为难,不说当年秦克简杀了他地护卫都头,就说前年曾闻远之事,也是让他恨之入骨,今日一旦形势逆转,对方生死皆操于自己之手。第一个念头就是一个杀字。

      如今赵石一提醒,他心中也是一动,脚步立时便放慢了下来,“那照你说……

      赵石想了这许多时候,一些话早已编排好了的。立时便道:“太子一死。群臣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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