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卫代指挥使,让皇上一顿训斥,还有御史台地言官有那么几个人说话比较重,其中犹以殿前侍御史方文若为最,这皇上没提,但小人在收拾皇上桌案的时候无意间却看见了的,还有,董总管也对大人颇有微词,曲妃那里的人最近也很不安分,曲妃的两个哥子时常进宫,他们都身属羽林军右卫,对杜大人任职代指挥使的事情很是不满的。
前些时还跟皇后宫里的人起了些冲突,至于皇上怎么处置地小人不知道,但大人还是要小心这些小人为上的。”
赵石频频点头,这个徐春确实机灵,这些皇宫内的事情外面的人很难得到什么消息,他也只是个乾元殿总管太监,却能打听到这些,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你要小心些,有些事情不要刻意去打听,自己安危要紧。”
两人边走边说,一直到了宫门,徐春施礼离去,赵石出宫,不必细提。
此时的潼关内外却已战云密布,潼关自古便为关中咽喉,南依秦岭,北据黄河,东俯年头原,古时便有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之说,此时大秦的潼关乃唐时潼关扩建而来,居于黄河渭水南岸,地势雄险,远远望去,如同一只远古巨兽般俯视中原及华北平原,不论契丹还是女真,在尽占云中,太原等地后。都止步于此,女真兵锋最利之时,曾聚二十万大军于此,连场血战之下,却是这汉人雄关面前撞的头破血流,之后就再没有过大规模地进攻之举。
但此时潼关之下旌旗遍布,密密麻麻地营帐好像能一直铺到天地尽头,军中金戈交鸣。人喊马嘶,也不知多少战士身处其间,磨刀霍霍,想要一举破了这千载关城。
一只高约数十丈的大旄也已经在军中立了起来,迎风猎猎作响,上面一只青面鬼兽跃然若生,正是大金征西都元帅完颜烈地将旗。
军营之外,密密麻麻的木栅已经修了起来。但有地地方却是残破不堪,人马的尸体堆积在一起,看服饰有金军的,也有秦军的,鲜血已经凝固成红褐色。一些金军的军士正在其间不停将尸体搬运开去,重新修建拒马等物,显见两方战事已然开始了一段时间了。
潼关高大的好像能连天地都阻断在这里的城墙之上,一个身形高大壮实。头顶辉缨,身罩战袍的将军稳稳站在那里,眼见对方军容如此之盛,脸上却没丝毫动容之色,身后顶盔贯甲地一群大小将校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并不敢有哪个发出一点响动,好像底下的大军还不如这人一人来的威严一般。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秦潼关镇守使。魏王李玄道,他十五岁从军,虽是皇子之身,但却是从一个辕门校尉做起,历任京兆团练副使,殿前司禁军副将,延州安抚副使,金明寨指挥使。后调入潼关。任职镇守副使,监军使。最后才当上了潼关镇守使,二十一年的时间,几乎都在军中度过,这在历朝历代来说,以皇子之尊,却能凭真本事逐级升迁到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绝无仅有,这二十一年中也不知几生几死,只看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就知道其间地凶险之处。
半晌过后,看着底下连绵的军营旗帜,李玄道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冷笑,衬着他满脸的疤痕,却没有一丝李玄持或是李玄谨兄弟的温文尔雅,而是显得异常狰狞,漫手指向前方,“不知天时,不习地利,便是人和也占不上,金虏不足道也,今日必要金虏匹马无还,以慰我大秦历年死难之将士,众军随我齐心协力,青史留名,就在今朝。”
“大帅威武。”
“大帅虎威,区区金虏何足道哉。”
“……”
声音虽是杂乱,但自这些身经百战地军中将校一起喊出来,竟是蕴藏着一种好像百折不回的决心和意志,竟是没有一人有半点胆怯和惊慌,这等视三十万大军如土鸡瓦狗的气势让几个方自应援到达潼关的将校都是暗自钦佩不已。
李玄道摆了摆手,简短了说了一句,“金虏中军刚到,大战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