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若是见到那人,该说些什么?这一别经年,那人是不是变了很多,如今人家已是朝廷四品大员,放在军中那是要单领一军地,比之自己的职位还要高上许多,若是给自己些脸色,又该怎么应对,当年的恩怨又该怎么解释……若是冷然相对,出言讥讽,如对敌手,又情何以堪?

      她这里心绪如同乱麻相仿,坐立难安,那个亲兵也是前恭后倨的,这时竟是将她扔在这里,连杯茶水也没有就这么不闻不问了,想来是受了他的命令,让她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还能进了大营,估计是能见上一面的了,一别多年,也不知当年地少年长成个什么模样了,他性子冷漠深沉,也不知现在改了一些没有,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却泛起些红晕,当年他可是大胆的可以,在军帐之中竟敢对自己无礼,后来竟是连身子都给他看了,若不是有太子作梗,结果又会如何?自己会不会嫁给一个小自己许多的孩子?

      想到这里,英气地眉毛也皱了一起,淡蓝色地眸子中蕴着水光,显出些迷离之色,但随即便已将这小女儿态收了起来,李金花呀李金花,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但……他若是真愿娶自己呢?自己会不会答应?

      若他能不计前嫌,愿意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便是不作这个劳什子将军,她也是愿意的,心底的一个声音立即回答道。不过这一等却是直等到日落西山……

      “大人回来了,快准备热水,你们几个赶紧去告诉厨子,备好地吃食都热热,你,去告诉李虞侯,大人要见他……

      外面一阵纷乱,等地已是焦灼难耐的李金花立即站了起来,来到大堂门口,紧抿着嘴唇向外看去。

      那个带她进来地胖胖的亲兵正直着脖子一阵乱喊,自己已经直直朝营门外迎了出去,营中校场上的禁军士卒正在列阵,从她进营的时候就在列梅花阵,一遍一遍,军官充满火气的怒吼声不绝于耳,并不因为指挥使回营而有什么反应。

      这个她看了几眼便也没兴趣再看,一来的她有心事,二来嘛,梅花阵是大秦对付敌军骑兵的最常见阵法,十人为一组,刀盾长枪俱全,散若梅花,聚若蛇盘,前面加以车阵或是身穿铁甲之步卒,挡骑军之锋锐,这样的大阵若是以万人运使,则能挡数千骑卒之冲击。

      若是从前她自然还会看上一看,但如今她也领军数年了,见识便也不同以往,深知战场之上,若墨守成规,照搬这些阵法兵法,必然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尤其是见到那些军官,都是恶形恶状,身后簇拥着一群手持军棍的军兵,只要有人稍有不对,拖出来便是一顿板子下去,着实严酷的很了,这样练兵哪行?不说手下军兵有怨言不说,练的东西也是无用的,也不知那人打的什么主意……

      营门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这里位于军营后面,自是瞅不到营门前的状况,不过事到临头,心却是跳的跟打鼓似的,双腿也觉得有些无力酸软,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反而空洞洞的,方才诸般心思都没了踪影,素白的手掌死抓着门边儿,连被木刺扎破都仿若不觉。

      又等了半晌,脚步声伴随着铠甲摩擦的声响杂乱的响起,说话声也渐渐能听得清晰。

      “今日有四十七人被罚,还有两个不服气的,被职下狠狠打了十板子也就老实了,按大人的吩咐,也没下狠手,养上两天就能好的,还有几个当众口角生事,都关在后面的黑房子里面。

      军规戒律还是每天早晨两遍,背不熟的已经没有几个,我私下里也听一些军兵说了,训练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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