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份,凭什么就只夸他段其豹?再加上他是平凉禁军出身,当年经段其豹一闹,大家人人都吃了挂落,十万大军齐集平凉,最后竟是没出平凉一步,徒费许多粮草,人人面目无光不说,朝廷的申斥也是接二连三下来,和着折腾了几个月,官职没升反而降了一级。
河中这些家伙拍拍屁股走人了,外面不知根底的都说平凉禁军养着一群窝囊废,尤其是和庆阳府镇军的关系也生份了起来,平凉乃是庆阳援应,从前不时会从平凉抽调禁军前往,大伙儿都将这看做是升官的机会,经那一次,庆阳再没从平凉调人过去。当然了,他更痛恨太子一党,如今在平凉,若有人敢说自己和太子有牵连,没准当街就能被人给宰了,不过现在太子倒了,他们平凉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吊着,看段其豹这么得意,他就后悔今天拼命救这个王八蛋干什么?
想到这些,心中便不由窝火之极,没有出言相讥就算他能沉得住起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自己沉着一张脸在那里直喝闷酒,这时听段其豹这么一说,心中才舒坦了些,但芥蒂终究难消,只是稍稍举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并没说一句话出来。
到是李敢当站起身来,将近五十的年纪,脸上却没一丝皱纹,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笑起来却很能得人好感,“段将军不必过谦,今日一战,确实让我开了眼界,老夫是自愧不如地了,就算没有我们两个,相信以将军之勇武,也能像长坂坡前的赵子龙一般在金兵阵中杀个七进七出,来,这酒不但要敬段将军,也要敬那些血染沙场的大秦健儿。
说到这里,先是将杯中之酒洒于地上,接着才有注满,一口喝下。
众人听罢,都是暗自叫了一声好儿。
“好。”李玄道在旁边观察良久,这时才叫了一声好出来,他已看的清楚,,听得明白,段其豹勇猛无畏,乃锋将上选,难得的是居功而不傲,人才难得,李驰勋城府要浅上一些,但上阵拼杀进退有度,也不差到哪去,至于李敢当嘛,大秦宿将,他早就听说过地,今日一见,不论本事,还是气量都乃上上之选,是真正可以独当一面地人物。
站起身来,扬声道:“来,为了那些战死疆场的大好男儿,也为了三位将军,饮胜。”
众人齐齐肃容,大厅之中喧哗之声顿绝,一杯洒于地上,一杯喝下,李玄道再次说道:“望诸位同心协力,杀敌报国,生为我大秦之良将,死亦为我大秦之忠鬼。”
众人被他几句话激得是满脸涨红,恨不能起身大叫上几声才过瘾。
待众人再次坐定,李玄道这才作漫不经意状向李敢当问道:“我这里得了朝廷文书,京兆援军不日便到,其他地到没什么,但领军却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赵石的,连表字都还没取,李将军方从长安来,可知此人根底?”
李敢当心里跳了一下,脸上笑容却是不变,眼中波光闪动了一下,扫过众人脸上,这些将军却都是有些愕然,有那么几个甚至轻蔑的哼了一声出来,更多的人则是毫不在意的去和旁人私话,心中暗道,看来长安的变故在这里也并不是人人清楚细节的了。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是笑道:“大帅说的这个人啊,在长安可是家喻户晓呢……
“哦,请将军细细道来,难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真有什么大本事不成?”
“赵将军十一岁从军,勇力天成,先是庆阳府之战得了些功劳,后回乡剿匪,有巩义猛虎之称,后来入当今圣上府邸当了护卫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