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手,还照昨晚的老样子,不过一定要小心,今晚的金兵一定已经聪明了不少,要见机行事,别把自己的命填进去。
你们听明白没有?还有什么要说就赶紧。”
其他几个人都是摩拳擦掌,脸露振奋之色,唯独杨胜和折沐两个相互瞅了瞅,笑容有些勉强,不过更多的则是无奈,他们两个的家世在这些人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从潼关到河中,再到这里,一路上战事总也有那么几次了,但他们两个一般都是让赵石留在了身边,身为别将,却不能带兵打仗,着实有些郁闷,但他们两个都也明白,像李全德和他们这样的人物,有时便是有那个雄心壮志,旁人也不能让他们身犯险地的,不过也不用担心功劳少了他们一份儿,但越是如此,让这两个一心想着凭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之人越是感到不自在。
“可算是等到这会儿了,旅帅你放心,咱一定直入中军,将金狗将领的人头给你提过来,不过旅帅,你亲自上去我看就不必了吧?一军主将轻身犯险,那可是大忌。。。。。。。。。”杜山虎一张大脸上,笑的连汗毛孔都张了开来,不过到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张锋聚和段瑞相互瞄了一眼,都撇了撇嘴,却没说话,论起行军打仗的本事来,他们两个确实还差杜山虎几分,虽是对杜山虎总是时不时的要摆出老资格来感到几分不满和不屑,但杜山虎统领锋字营他们还是服气的,不过最后杜山虎说的那句他们也觉有道理,都是点头称是。
赵石却是摇了摇头,不是他轻率,而是有些不放心。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通讯器材,军事行动一旦制定,想要更改时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个你们放心,一旦惊动敌军。我也能自己杀出来,到时咱们也不用袭营了,赶紧撤退,机会有的是,这没什么。。。。。。
再有,黑夜之中,敌我本就瞅不分明,别为了什么斩将夺旗之事分心。我们这次的目的是击溃他们,一旦到了天明,他们还没溃败,你可就得挨我的军棍。
还有,让随军大夫准备好了,一旦占了敌军营地,留下些人来赶紧弄些热食,姜汤也备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沉声接着道:“这是我们出关以来真正的第一战,此战过后。我们京兆军也就无愧于精锐之名,用你们的武勇和敌人的鲜血告诉我,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胜利永远属于我们。”帐内所有人哗的一声站起身来。脸色涨红的大声吼道。
金兵大营这次安在了一个山丘之上,营寨周围都竖起了栅栏,虽然在没有工匠以及人手并不足够的情况下弄的很是粗糙,但总是聊胜于无,让人有些安全感不是?
纥石烈赤儿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一会儿便抬头看看天色,他现在可着实有些怕天黑的感觉了,昨晚有些惊心动魄,清晨时查点伤亡。算上昨日白天时一去不归的斥候,整整死了八百多人。有些伤的本来不重,但谁也不敢打上火把去救治。天亮时血流的都干了,平添了将近二百的尸体。
别的到没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但这里可有四百随他在河套跟西夏人见过真章的老部下,这些人都是他拿银子喂出来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只听他的命令行事,他想要回京跟朝里那些大人物交往较量,没这些人夜里都睡不安稳的,这下可好,没见着一个秦军的影子,就填进去这么多人命,这他娘的是打的哪门子仗?
焦灼的在帐内划了几个圈,心绪就像是外面的天气,能阴沉出水来,不过最后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应对这些神出鬼没的秦军,这样的打法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像是正规军队,到像是遇到了太行山里的那些山匪,乌斯奇卡吗,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使把信送到没有,我的完颜大人,你要是不早点来,也不用别的,只要这些汉人再朝营寨里放上三天的冷箭,都不用打,自己这三千多人就得溃了。
就在此时,人声传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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