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周围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不免有两个牵扯了脸上伤口,龇牙咧嘴的,旁边的人立时取笑了过去,到是将方才地事情搁到了一边儿。

      不过里面最年轻地一个过后还是嘟囔了几句出来,“听说作了大人的衙兵,月俸就不说了,还能在城南大人庄子那里选上一块上好地良田,还听说那处庄子上面,有不少……

      “哟哟,看看这小模样,和咱家那发春的猫儿似的,一准儿就是春心动了,那庄子上有什么?我说小吴啊,你在京师时也没少去了勾栏,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那些女人是你好沾惹的?现如今还不如好好想想,咱们立下了这些功劳,再回去之后,让那些眼睛总盯着祖宗留下那点子东西的家伙们瞧瞧,老子们这是实打实的战功换回来的东西,谁也抢不去。”

      说到这些,除了旁边那个从京兆上来的禁军外,其余几个人都是大点其头,他们这些庶出子在京师表面上光鲜,但回到家里,明枪暗箭的,多数都很不得意,不然也不会跟随赵石来潼关搏功名,这次死里逃生,便是做不成眼馋了许久的军上亲直,好处也是少不了的了,想到回京之后,那些亲族兄弟们的脸色,都觉心中一阵畅快,恨不能马上回京去炫耀一番的。

      但不妨碍有人泼冷水,“哼,这事儿回京才有的想头儿,你们也不想想,大人为什么不过汾水?不往南去,非要进着劳什子吕梁山?这里面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这些事儿等有命回京再说吧。”

      听他这么一说,除了那个京兆上来的禁军,其他几个人都是默然了下来,他们出身羽林军,朝中政局也就多少知道一些,这一次,不是军上自己故意找不自在,就是魏王那里不是好路数。

      想到这些,几个人都没了聊天的兴致。默契的转眼看向别处。

      远处那些山寨的小伙子们看几个人呆的闲适,挪着脚想凑过来,但眼角余光看到大寨以前那杆替天行道大旗杆子上飘摇的几个干瘪地人头。又都顿住了脚步。

      要说这些西边来的军人并不如想象般不好相处,进寨之后,身上战火未尽的征尘,以及杀气凛凛地模样,很是让寨子里的人惊凛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但这一段日子下来,也没见这些汉子干出什么事情来。大伙儿的心也慢慢的归拢了起来。这些向往外面很久了的野小子们也活络了心思,总想跟这些吃管饭的套些近乎。但此时却又有些胆怯了起来。

      说起旗杆上地几颗人头,那都是山外金兵地,金兵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手,在山外扎了大营,大军虽然没有进山的打算。但最终还是派了几个使者进山,打起了招降地主意。

      不过结果嘛,几个使者话还没出口,就已经作了刀下之鬼,人头也被挂在杆子上示众,这样可怖的景象也就成了这些小伙子的心病,这些天总是在热热闹闹的兵卒外面晃悠,上前说话的是一个也没有。

      “伤亡士卒地名字都给我记好了,回去时交给兵部一份儿。咱们自己也要留上一份儿。以后此条写入军中操典,以为常例。”

      “大人。粮草已经没几日可用了,总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人您看……

      “总不会这么闲下去的,等胡离他们回来就有事儿干了,不用着急,军兵们都休整的怎样?想家的,厌战的,都应该有些了吧?”

      “这到是有的,不过没那么严重,显锋军的士卒们常年在外,不用担心这个,就是咱们京兆军,这一番奔波厮杀下来,和在京师当公子哥自然是两样,有些想家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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