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些。却又茫然而没有半点头绪。经营?怎么个经营法?交结朝臣。又怎么去结纳?
细算起来,他和朝臣照面地机会到是不少,但有交情的却一个都没有,到是东征之后,和军中将领的关系还算不错,再有就是那位钦差李士芳了,这个翰林待诏大人是皇帝身边的人物儿,官职虽小,又没有实权,但位置却很重要,此人临去的时候很有些结纳的意思……
还有他的那位表哥张世杰,好像应该是要参加科举,也不知考成了没有,张世杰性子有些古板顽固的迂腐气,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以后到是可以帮他一把,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个助力。
想起这些,他脑袋便有些大了,远不如想起战事来西路明晰,看来回京之后要找人商量一下的,府里有李博文和陈惜寿,都是那种心思极重地人物儿,到也不愁没人商量,反正大不了就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为什么?草原难道不好吗?”少女眼中黯淡了一下,却是转开了头去,心中反复纠结,该死的,琴其海,你的心儿在为一个男人跳动吗?他是个汉人,又对你不好,有什么能打动你的心?
她是心动了,听说他要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确实为这个男人心动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估计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是初见时对方力举奔马的英姿?不是,那个时候她还根本不认识他,只不过觉得这人好大的力气,比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还要威风罢了。
是他视她地美貌如无物地时候吗?也不是,那个时候她只是有些恼怒。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本应该是惊艳,接着便想将所有世上所有赞美地言语加在她的身上以博得她的欢心,而他的眼中却只有淡淡的疏离甚至还有些警惕,简直不是个男人。
是他侃侃而谈,只片刻间便能为部落除一大害吗?也不是,那时她只觉得汉人果然狡猾。算不得什么本事,整日只知道算计别人,草原上的男儿可不会这些阴谋诡计地。
是在风雪之中,救了她,还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躯吗?也不是,她那时只有感激,还有愤怒,他的无礼和他的傲慢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是他忙忙碌碌,使他们能度过那可怕的风雪的时候吗?也不是她只觉得这个汉人本事好大。在那样的风雪中活下来已是天神的恩赐,他却能轻而易举地带着她度过那风雪。
是在被恶狼围困中,他独力支撑。仿若天神,护得她安然无恙吗?也不是,她那时只觉得这人好生残忍,杀起人来好像专门和天神作对的魔鬼般可怖,他的性情更是比草原上地饿狼还要凶狠百倍,便是面对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也要拼命挣扎,那时候的他实在让人感觉畏惧多过于钦佩。
那是什么时候?她也想不明白,反正如今碰上部落里的年轻人们。总要拿来跟他比上一比,结果却颇为令人沮丧……
正心思潮涌之间,却听赵石笑道:“我是个汉人,自然要会汉人的地方,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是舍不得我了吧?”
随口调笑了一句,却看对方颇然转头,面色古怪,眼神中满是被人道破心事的羞恼,脸上也浮起了两朵红晕。看上去妩媚异常。
愣了愣神儿,少女的心思好像都已经放在了脸上,他怎会不明白?想想自己前世可没这么好的女人缘儿,半辈子过去还是孤身一人,到如今三妻四妾都快满额了,再想想自从见到这位汪古部的额浑之后生地一切,心中也自了然,患难之间结下的情谊总让人割舍不去罢了,这种情谊虽然宝贵。却最不稳定。也许他离开草原一段时日,这位额浑心里也就没了他的影子。
再说。他的脚步注定是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停顿的,说他无情也好,其他什么也罢,女人在他心里总不会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