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犯。当严惩不怠。好了。现在就朕和你二人。有什么就都说说吧。你对攻川之战有什么建言没有。

    赵石皱了皱眉头。蒙古人入侵中原确实还早着些。如今中原割据。也许没人能想到十数年或者数十年之后蒙古人南下的场景。到也不是没有远见。如今蒙古人的名字也许中原汉人都没听说过的。实力在草原诸部当中也是最小。自己说这些到是有些无谓了。

    沉思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眼前是心机深不可测的帝王。欺骗甚至是敷衍这样的人。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说实话。臣很担心……

    “哦?”李玄谨微微愕然。他到也没想到赵石如此直接。

    赵石却是继续道:“听说川中军旅羸弱。不堪一击。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若真是如此。在战事上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枢密院的几位大人以及兵部的诸位大人肯定要比臣想的仔细的多。

    但臣担心的是战后之安抚怀柔。自古以来。川中便是民风彪悍。并不下于我秦川之的。陛下的意思臣很明白。必定不会是想将川中杀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那样的川中我大秦的来也是无用。

    既是如此。大战之后。如何安抚川中百姓便是重中之重。臣所担心的是……战事的尺度。既不能打的太狠。却也不能轻了。而更加重要的是我大秦的军律。万万不能肆意抢夺劫掠。一旦有人这么做了。一处乱。则处处乱。川中的形繁复。一旦盗贼蜂起。往大山里面一钻。再挑拨蛮族为乱。则整个川中便为泥潭。若我大秦有中原之的还好。慢慢平息乱事。百姓乱个一年两年还行。但总归不会乱个十年二十年。只要策略的当。等到百姓思安之时。也就是川中平定之日的。

    但话说回来。我大秦不过一隅之的。兵不过数十万。一旦川中大乱。便很难措置。

    这只是臣第一个担心的。第二个便是川中孟氏享国日久。川中也算安定。这民心所向就不在我大秦一面。若能顺利攻下后蜀京师。怎么安置孟氏皇族?一个不好。就是祸乱之源啊……

    听了这番话。李玄谨惊异的看了赵石一眼。他还只以为赵石担心的只是川中道路艰难。易守难攻等方面战事上的事情。却没成想赵石会想的如此之深。这般长远。

    半晌过后。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出来。当年在巩义县那个院子外面。自己就已经有些惊异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是一副从所未有的宏伟蓝图。让他一腔的雄心壮志都铺在了上面。

    而如今这个少年已然是个将军。又站在他的面前侃侃而谈。让他感觉和当年何其相似?

    敛了敛自己的眸光。轻声一笑。但声音却是有些沙哑。“这些都不足为虑。杨相已然想到了的。已有周全之策。不过。你能有如此见识。着实不易。怎么?真不想到南边去立功?”

    在这个上面赵石毫不犹豫。立即答道:“臣这次几次遇险。可谓是险死还生……臣想在京师休息了些日子。南边大军云集。多赵石一个不多。少一个赵石不少。并非臣不愿为国出力。只是如今臣着实有些累了。”

    李玄谨愣了愣。到没想到赵石回答的如此干脆。接着便笑了起来。“赵石啊赵石。你知道朕最看重你哪一点?”

    看了赵石一眼。却也没想他回答。自顾自说道:“朝中大臣跟朕回话都是绕来绕去。唯恐朕怪罪于他们。只有你在朕面前能够直言不讳。能便是能。不能便是不能。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在这一点上。朝堂之上左右群臣都不如你……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于你。不过。你这次东征虽立下了大功。却也有擅离职守之罪。若是到南方去。那里正是用人之际。朕这次便能准你领万军。独当一面。擅离职守之过也就不用提了。但你若是要留在京师。朕虽然能赏你。但这惩罚也是免不了的。你当真不愿去南方军前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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