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站起身来。琢磨着这情形和陈常寿说地好像有些出入。后面地话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是不是直接将最后一句说出来地时候。就已经见一人出班跪倒在地。嘶声道:“陛下。臣兵部京兆房主事何奎恳请陛下严查羽林左卫大闹兵部事。”
本来已经泛起些笑容地景帝李玄谨地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怒色更是一闪而过。他和正德皇帝最大地区别也就在于此。正德皇帝深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地道理。皇帝之怒。往往便如泰山压顶。过后便是千百人头落地。这才是威严地象征。所以平日里总是温和有加。与臣下也是笑脸相对。博了一个宽和仁厚地名声。但李玄谨却是不同。往往有些急躁易怒。性情严厉。虽说与正德帝比起来。少了许多春风化雨般地城府。但却威严更盛。
此时地他目光如刀似箭。立时盯在了兵部尚书李承乾地身上。却见对方低着头。好似老僧入定。没有一点地表示。心中怒火更盛。但声音却是平静如水。“哦?几时地事情。朕竟不知。朕许你详细说来听听。”
空旷之极地金殿之上。回荡着李玄谨好似淡然地话语。位于前列地群臣听了却都心中一凛。毕竟这位皇上已经为政年余。这些位于前列地朝廷重臣日久之下。也现这位陛下若是言辞尖刻。不留情面。到还好说。最多最多只是个罚俸罢了。如此时这般明知故问。还语调平静。这才真正是恼怒到了极点。恐怕这位何大人……
李承乾身为心腹之臣,哪里会不知道李玄谨这个脾气,头皮立即一阵麻,由于早年出身军旅,他在兵事之上的能力与李严蓄相比确实要高出一筹,作这个兵部尚书也到实至名归,只是在为官之道上,与那位滑不留手的左侍郎却是差了老远,若是今日之事搁在李严蓄身上,必不会让何奎出班,下朝之后立即进宫请罪,也便附了君意,官场争斗不逞一时之意气,这个道理明显李承乾还没参透的。
何奎可不知道这些,他刚从小吏升任一房之主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昨日却自觉是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弄得在兵部里人尽皆知,威风扫地,觉着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都藏着古怪,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在了地狱里,若不是尚书大人温言抚慰,他连到辰王府上去大闹一通的心思都有了的。
这时自也没注意尚书大人脸色剧变,朝他连使眼色,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赵石,你羽林左卫的人好大的胆子,兵部重地,也敢生事,此事你做何解释?”
赵石这时嘴角微翘,心里已经笑了,这场面才对嘛,陈常寿确实不愧是那位陈老先生的孙子,本事快赶上预言师了的。
“臣知罪,昨日之事臣也是事后才知,陛下知道,臣前日回京,左卫一些官佐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都来给臣接风,到是将左卫的情形跟臣说了说,不过那时臣累的很,也没细听,只是觉着兵部擅调我羽林卫士有些不妥,要说羽林卫乃御前亲军,京师皇宫内城安危之所系,臣受恩于先帝,得掌羽林,整顿羽林左卫军务,所幸不曾有亏职守。
但东征归来,却闻属下言,左卫懈怠,人心涣散,杜山虎等人有心整治,罪魁祸竟由兵部调拨入右卫,让人无可奈何,剩下的也是人心浮动……
陛下也知,当初臣接掌左卫,骤然身担重任,难免有些急躁,所以军律有些严苛,所部之人便也多有怨言者,不过到底都是勋卿之后,存着为国之心,到也没给臣难堪。
不过如今却是不同,反正无论左卫还是右卫,皆为国之羽翼,既然离了左卫还可在右卫当差,依旧可以为国出力,所以那些怨臣太过专横者,便都纷纷调入右卫,所剩者大多都乃随臣东征之部下。
陛下也知,左卫乃臣之心血,听闻此事,臣觉得兵部此举欠妥,如此轻易便可调拨羽林卫士,置陛下之安危于何地?心痛恼怒之余,也未细心思量其中厉害,便叫人去兵部询问,不成想所派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