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耐劳,而是服从军令,不要把这里当成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按理说你们还都长着我一辈儿,都是亲戚,但到了军中,我只认军法,不讲情面。
如果谁不愿在左卫吃粮,现在就说出来,我好令给你们找个舒服养老的地方,实话实说,我练的是百战不殆之兵,用的都是坚忍不拔之将,若想在我麾下崭露头角,无非就八个字罢了,身坚如铁,心若磐石,若要懂这八个字的意思,就要下得去辛苦……。
少再拿你们地身份出来说事儿,没本事的,我一样会赶他出左卫……
我知道,你们私下里说什么要当我的亲从,自己好像也觉着十拿九稳,但我这里要告诉你们,不是瞧不起你们几个,你们还差的远,我的衙兵如今都是东征时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战士,二百人随我被围,能活下来的就这么几个,每个人身上都有十余处刀伤箭疤,你们自忖能比得上这些在阎王爷那里转了一圈又回来的百战之卒?”
说到这里,眼睛扫过神色各异地几个人,只有赵幽燕还微微昂着头,其他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将头低了下去,姿势也越发的规矩了起来。
这时赵石才放缓了口气,软硬之间地拿捏已经不需他刻意去想,做出来已是自然而然,这几个人都是赵氏子弟,虽无真正的亲缘血脉上的联系,但他们身后的家族却确确实实能给他不少助力,再说,如今在外人看来,他赵石和赵家也是一体,所以这几个人一旦入了左卫,是要下力气磨砺的。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你们知道天下有多大?如今大秦打的是川中,也许明日就要下荆湖,我们如此年轻,又赶上这武人用命的好时候,若不能建一番功业出来,不说愧对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自己?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番话虽说有些老气横秋。却正说中了几个世家子地心事,之前听说要入左卫当个队正或是什长的些微不满却也消去不少,只是这样的空话他们在家中也听到过不少,虽有触动,但却并不能真正深信眼前的少年有这样的野心和实力。
说了这许多,赵石却也不欲与这几个人多说,响鼓不用重锤,若是聪明人。说到这里已经够了,若是蠢货,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后日早晨,我带你们去西山大营。瞧一瞧军演,好了,都出去吧。”
几个人鱼贯而出,外面隐隐传来几个人的低语声。显见是迫不及待的争论了开来,这些都是世家子,在军中得到优待在以往是理所当然地事情,如今却与期望所差甚远,也难免会起旁的心思,但赵石并不以为意,他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这么久过去。也自然而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治军之法,并不会因为几个人身份特异便有所改变。
眼神幽然,望向厅外的天空,大秦以吴宁为诸路兵马总制,李严蓄为观军容使,平凉防御使老将陈祖为金州经略,以为留后,齐子平为随军转运使。兼粮草督办。
十五万大军分三路进入川中。打着的旗号却颇为的可笑,却是以蜀中不竟。以军人充盗匪侵扰边境为由入川。
近日已有邸报传来,汉水之南的数千后蜀守军一触即溃,杀敌数百,俘获三千,领兵将军却是早早的逃了,之后秦军已张承为西路兵马招讨使,顺汉水而上,直指汉中,一路则吴宁自己统领大军主力,向西南,兵锋直指剑门,第三路则以庆阳指挥使李任权为东路兵马招讨使,南下东川。
征川之役却是开了个好头儿,后蜀军旅之羸弱也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据说,后蜀守军连军械也不齐备,刀枪生锈,弓箭腐烂,军中竟然有七旬之老者充为戍卒,听了这些,赵石也不由暗自摇头,这还是边境守军,地方军队那还能好到哪里去?看来之前是想地有些多了,如此戍军,便是天府之国再是富庶,,大军一到,也无半点顽抗之力的了。
和这样的军队对阵,军功再多,也要低上一层,于是也没了多少兴趣再去关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