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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金州说起来纹行程要比来时快的多。当初抱慢度心诈处羽林右卫和那些文官随员,而这次半路回转,却是和逃跑没有什么区别,剑门失守,他们这支队伍只在百里之外,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可见情势之恶劣,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城一地之得失的事情,这是生了天大的变故了,也只有回到金州,才能安安稳稳的喘上一口气的,所以在这个上面,若是谁想拖慢大家的脚步,却是得掂量掂量了。

    不过直到临近汉水。也没再生什么变故,过了汉水,便是金州地界,大秦在这里经营数十年,可不是那些山贼匪类可以轻易闹事的所在,众人都不由常出了一口气,不过谁也高兴不起来,这一趟差事半途夭折。虽说剑门失守在前,但他们这么做也和有辱国体沾了些边儿的,回去之后,两位钦差定然要吃些挂落的了,他们这些随行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雌如簇。征途去国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驾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耸华竞逐。叹门外城楼。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联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队伍后面,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张嘴吟道,这人虽是步履蹒跚,走路都有些磕磕绊绊,但这词却是唱的让人勾动情怀,心酸难抑,若有识家在侧,定然击节叫好,慨然而叹,好一凄美婉约之词的,但此时他身边周围,除了几个和他一样的倒霉蛋之外,就是看押他们的秦军将士了。一路行来,对此已然见怪不怪,甚至没一个向他这里看上一眼的。

    倒是他身旁一个同样落拓之极,厚厚的嘴唇,塌着鼻子。大大的眼睛上面两撮又黑又重的短眉,刃的让人不忍目睹的家伙嗤笑了一声。

    “李酸才,你能不能让人耳根清净一下,这一路上就听你在呱噪,要不是你这酸丁吃不的苦。非要走大路,咱们怎能让人擒了?不过一个,白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实以你李酸才为,偏偏还要弄出一些酸诗来扰人清静,不知死活。”

    他这里嘟啡囔囔的咒骂,一来是他本性如此,言语外薄惯了,二来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泄,只好跟眼前这位自己向来看不过眼的家伙斗嘴了。

    那吟诗之人是个清瘦的丰年人,虽说落魄之中,形象很是不堪,但一脸的文气,长相也堪称英俊,只是如今吃了不少苦头之下,脸色灰暗,眸光凄惶,若不是身旁这个丑陋的家伙每每刺他几句,吟诗完毕,一定是泪流满面的结果了,但听身旁之人骂他,却是将眼睛一瞪。

    “哼。你个孙黑脸。往日听人说你自比管乐,更是自夸有卧龙凤雏之才,现在如何,成他人阶下之囚,去国无日,生死莫测,还敢口出狂言吾虽白身,然上不谄于权贵,下不欺于黎庶,更有佳句流传后世。此去即便身异处,为他乡之鬼,也能为后人所记,而汝官不过七品。不过薄有微功,文不曾安邦,武不曾定国,可谓一事无成,安敢笑吾?”

    两个人斗鸡眼般对视着,嘴里却是一刻不停,引经据典。唇枪舌剑,也不管身在何处,周围人等也不去理这两个家伙,情形看上去颇为的怪异。

    这两人说起来也走到霉,那吟诗的中年人叫李凤景,据说乃是蜀中文人士子中的翘楚,声名极是不小,而长相丑陋的那个叫做孙文通,曾为理国公赵方旧部。后来又是后蜀太子东宫任职,为人却是和李博文有些相似之处,言语玄薄,见识却也不凡,但因为长相的缘故,这经历却要比李博文还要坎柯几分。

    李凤景就不必说了。诗词文章上乃是蜀中大家,据称乃柳三变下第一人,虽说有些夸张。但也可见其人在诗词之上的造诣了,可以说是蜀中婉约派的文魁。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却还是因为当初随军到剑1门,存的心思也颇为的可笑,却是想转变词风,得些雄浑之气。到得赵方降秦,他便也作了秦人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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