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赵石信中详细的说明了剑门失守之事的前前后后,更是派杨端将蜀中文坛匠师李凤景递解入京,也算得上是这些时日以来少有的能振奋人心的功劳了。

    至于信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那位年轻新贵的勃勃野心,他则选择了视而不见,前敌正值用人之际,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加上此人确乃大将之选,留在两军阵前,却要比做什么钦差来的有用的多了。

    景帝李玄谨仔细的看完手中书信,轻轻的将其放于书案之上有些疲倦的长舒一口气,比起几天之前,却是要平静的多了,不过他心里的愤懑和不甘以及那隐约的不安却是越来越甚。这些时日以来,每晚也只睡得两三咋。时辰,即便是熟睡之中,也是噩梦连连,几日功夫下来,脸色哪里还好看得了?

    在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一丝无力,以帝王之尊,御一国之百姓,一声令下,绝千万人之生死,这是一个世上最强有力的位置。但此时的大秦皇帝陛下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无能为力,一筹莫展的感觉。千里之外的”中,大战方休却又战火重燃,前敌兵士疲惫,久战思归。士气低落,兵力分散,偏偏大秦正值深冬,冰雪遍地,天气严寒。这是真正的死结,让大秦朝堂上下都束手无策的死结。

    赵石这封奏报有用吗?有用。但他却宁愿没看到这封奏报,之前虽有急报,但总算还给人留了那么一线希望,毕竟十五万大军不是土鸡瓦狗,而都是大秦精锐之师,但现在从赵石的奏报来看,形势之险恶却比之前的预期还要高上许多的。两万多盗匪从容聚集到一处,袭击的又是大秦钦差队伍,之前更是没有半点风声,一切的一切只让人看到了一点,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占尽了劣势,剩下的还有什么?这么下去还能等到来年开春吗?就算来年援军顺利入蜀,川中到了那个时候,还能剩下些什么?白骨曝于野,千里无鸡鸣,那还是自古便有丰饶富足之称的天府之国吗?大秦取之又有何用?

    “陛下”见皇上久久都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杨感知道,是自己尽臣子本分的时候了。“臣以为,不能再等了。当遣一大将往金州,金州尚有数千可用之兵。赵石麾下,也有千余兵马,乃羽林军精锐,粮草军械齐备。加之金州向来民风彪悍,再择壮士以充军伍,当为可战之力,只需一上将统领,未尝不能缓川中之急。

    “联要御驾亲征,卿家以为可也?”半晌过后,龙椅之上的景帝陛下幽幽来了一句。

    杨感愣了愣,侧子侧头,好像没听清楚一般,接着便是脸色大变,身子一软,已经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顺势便跪了下来,七十多岁的人了。声音尖利的却是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请陛下三思啊。君子尚不立于危墙之下,况一国之君呼?陛下一身系社稷之安危。怎可轻涉险地?

    古语有云,君忧臣辱,君辱臣死,陛下忧虑至此,实为臣等无能所致。臣等万死难辞其咎,唯弹精竭虑以为国事,陛下若亲赴前敌,更置臣子等于何地?臣等还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

    蜀国之亡,在于君昏臣庸,醇酒美人,懈怠政事,兵甲无备耳,然观我大秦,陛下勤于政事,事事洞明,陛下如此,臣下能又怎敢尸位素餐?唯图辅佐明君,匡扶社稷,成就一番伟业罢了。

    情急之下,杨感已经是口不择言,说的有些凌乱了,这在向称才思敏捷,辩才无碍的杨感来说,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之事,由此也可见其焦灼了。

    不过到底宦海沉浮了数十年,镇静功夫非是旁人可比,只片刻功夫,便整理了思绪,只是劝谏之心更坚罢了。

    “陛下,为国者,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今陛下非昏聩之君,臣等也非庸碌之臣,陛下登基以来。联结西夏。败大敌于汾水之畔几复我河中故地,使金虏西贼不敢复窥我秦疆半步,又图天府之地于后。不一载,蜀君已为我阶下之囚,以老臣观之,自太祖以来,雄才大略者,未有如陛下者今偶遇小挫,陛下何急至此?如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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