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喜,杨感自己彻底与蜀中战事撇清了干系,皇帝这里也已经渐渐消弱了老臣们对朝政的影响。虽说外间谣言越来越烈,战事也不顺利,但只就朝局来看,这个登基方两年的皇帝却是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来的强势了。

    赵石听来听去,觉着长安闹出的几场风波并不如何险恶,反正比之当初太子谋乱那一晚可是差的多了,不过这也平常。遍观当初夺位诸王,也就是废太子李玄持和魏王李玄道两人还算有些模样,其他的人不过是陪衬罢了,如今废太子被囚在西山,魏王李玄道离的兵权也是如鱼离水。起不了大多的风浪了,其他人嘛,再要起别样的念头,恐怕就是取祸之道了

    想到这里,思绪慢慢离了长安,转回到金州,金州兵少,就算将所有兵车凑到一起,也不过万人而已,还有这许多州县粮仓需要守护,可用之兵着实可怜,这一仗并不好打,看来还需和陈祖,种从端两人商议一下

    正想的入神间,旁边的李师雄笑着从袍袖佩取出一封书信来,“大人,此乃家书,之前未予大人。是不想乱了大人心神,呵呵,其实下官早想恭喜大人一句,听闻府中侍妾已经有了身孕,待得大人凯旋之日,又有添丁之喜等着大人,如此双喜临门,下官那时上门讨上一杯水酒应不为过吧?”

    这下赵石愣住了,有了身孕?那也就是说是有孩子了?这个他可是真没任何准备,侍妾?那自然说的是府中的惜红了,因为府中女人虽多,和他生关系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本来两人相处时日也已不短。但他忙于公务,在府中的时间却是有限的紧,初时还觉着自己这副身体年纪尚幼,不宜早生,所以有意无意间弄些防范措施,不过一直没有动静,他也就不以为意了,不想却是在这么个时候,从旁人嘴里听得如此消息。一时间,百般滋味齐上心头,其中到是吃惊占了一多半。

    这到也怪不得他,毕竟他是外来之人,这个时代重视子嗣传承的观念还未深入他的心底,前世的他又是孤身一人,毫无经验可谈,所以此时此刻。将为人父的欣喜却是少的可怜,出了吃了一惊之外,剩下的滋味好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了。李师雄却是被他直勾勾的看的毛,这是怎么了?高兴坏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说不得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大人。大人,您这是。”。

    “家书拿来我看赵石此时已是心烦意乱。之前那些什么朝堂政争,什么金州战事都一股脑的没了踪影,径自拿过家书拆开来仔细观瞧,上面一行行的蝇头小楷,一看便知是陈惜身的的手笔,写的虽是漂亮,但对于他来说,看起来却是分外的费劲儿。

    但这时也没了埋怨的心思。一行行的看下去,再无一句言语,旁边的李师雄也只得陪着,心里也是暗自喘嘘,这个果然和传闻的一般无二,对家人看重的紧,方才看来也不过有些突然,生下来不是长子就是长女。但却是庶出,这位大人成亲刚刚数月。正室没有动静,却是侍妾将要临盆,恐怕传出去有些不好听,估计也是担心家中闹出什么是非来,这才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