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大权在握,在众人旁观良久之后,渐渐得了许多人称道,有那心急些的,已是下定了决心,准备靠上这颗大树,什么是威望?其实这便是了,机缘巧合之下,赵石也算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不过恐怕他自己现在都还不明了其中的所有关节呢。

    回到正题,赵飞燕出去不多时,便有人来报,“金州团练使邵庆元,金州镇军偏将都尉种遂求见。”

    将两人叫进来坐定,赵石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种遂脸上打了个转儿,新上任的邵庆元是有他的军令在身的,估计是来回禀军务,而种遂……可是许多日子未见了,不在军营领兵等待调拨,来这里干什么?

    邵庆元是个典型的秦川大汉形象,声音洪亮,大冷天的,却是汗流浃背,这时的赵石也已多少明白些这些下级军官的心思了,并不会被表象所迷惑,就算军务繁忙,也断不会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样子恐怕还是要在他面前表一表苦劳,之后若是办事不利,也向上官表明自己尽了力罢了。

    “大帅,末将已经带人清查完毕,金州现有上好战马六千六百七十四匹,驮马两千余,草料鞍具都是现成的……”

    “这么多?”赵石心中不由一喜。

    邵庆元见他面露喜色,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这个团练使是捡来的,走马上任还不到一月,不想就立即得了差事,还能面见大帅禀报军务,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回禀大帅,这些战马都是去岁入蜀大军留在金州的,本来应该更多些的,不过去年战事……嘿嘿,所以就发回原处一些,只剩下这许多,末将已安排好了,十日之内,这些战马必能全数运抵兴元,不过这些战马都是有主之物,所以末将持着大帅军令很是跑了几趟,回来的晚了,还请大帅恕罪。”

    赵石轻轻一拍桌案,“好,现在你就去找张嗣忠张将军传我的命令,助其清点各军骑卒,两日内,将名单报上来,战马到后,自成一军,我有大用。”

    邵庆元心中大喜,暗道,机会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跪地行礼,大声道:“遵令。”

    走了邵庆元,还有一直未出声的种遂坐在那里,赵石转首看过去,只见其一张脸阴云密布,偶尔眼神瞟过来,好像能喷出火来似的,心中一动,已经有了些预感,但他还是抿着嘴唇问了一句,“种都尉有事吗?现在可以说了……”

    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种遂的火腾的一下升起老高,不用说,他这么是含怒而来,且并未知会旁人,至于缘由,那还用问吗?要不怎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呢,再说,正月里羽林军营中发生的事情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特意叮嘱在先,也架不住这些军中汉子的口无遮拦,一来二去,那场让人爆笑的比试也就传了出去。

    种遂身为金州军都尉偏将,这些日子整个金州都在备战,他自然也是军务繁忙,整日里都在军营之中过活,本是无暇顾及其他,但今日一早,却是两个家将衙兵鼻青脸肿,一脸怒容的来寻他,开始时他还不以为意,以为是两人跟人殴斗吃了亏,军中虽说严禁私斗,但军中都是些粗鲁汉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时候多的是,加上军中盛行比试较量,挨上些拳脚还不是常有之事。

    但听两个衙兵一说跟人打斗的缘由,那些禁军兵卒怎么怎么说的,很是不堪入耳,两人又是怎么上去查问,又怎么起了口角最终大打出手,亏到是没怎么吃,但事后两人又是怎么合计的,觉着那些禁军说的有鼻子有眼,未必是假,两人不敢去找老爷,所以到了他这里来禀报。

    种遂听罢,不用说了,当时就被气了个半死,跑进自己的军帐,抓起佩刀就要去禁军那边跟人拼命,那两个衙兵也慌了,赶紧找来几个衙兵将他死死拉住,死劝活劝,这才让种遂冷静了下来。

    不过这口气种遂可咽不下去,自家妹子打小就宠着护着,生恐受了委屈,这群腌臜货却好,竟然编排这等龌龊流言,传了出去,以后还叫妹子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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