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盛举,一是得了教主密令,二是为让众人齐心,绝了他们退路,数日后,我与大哥率众于葫芦谷截杀秦人钦差。
嘿,不想我两万多江湖豪杰,却在葫芦谷吃了大亏,让人先是诱出了险要,接着人家当道布阵,只数百人在前拦住道路,刀枪并举,箭如雨下,两万人硬是被人杀的血流成河,大败亏输,被人赶羊似的赶进了葫芦谷绝地,最后竟然一网成擒,若非我见机的快,先一步脱身而走,现在哪里还有性命在?
而那领兵的秦人钦差可不是别人,就是现今金州统兵之人赵石,此人诡计多端,麾下又悍不畏死,就算是兵少,也不能轻忽视之,少青这下知道我为何派出那许多人马了吧?不然许是虚实还没探出来,却先被杀散了,那可如何是好……”
马脸汉子愕然,方半儒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到也非是没有好处,我至此方知,打仗不一定靠的是人多……但我本来身在江湖,交的又都是草莽豪杰,不通行伍战阵,如今统领大军,真真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啊,我方半儒身死事小,但却唯恐误了神教大事,奈何身边得用之人太少,少青从军日久,又通兵法谋略,可愿真心效力于我,助我成就大事?”
马脸汉子先是有些恍然,怎么觉着祭酒大人行事总是过于小心了些,又好像忌惮颇深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事却是他头一次听说,尤其是这事没什么光彩之处,祭酒大人能这般直接说出来,却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听到后来,他也明白了过来,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教中争斗最终还是逃不过啊。
心中虽如此想着,脸上却肃然一片,郑重跪倒在地道:“蒙祭酒大人器重,末将定效死力。”
乱匪这里左右迟疑,不敢寸进,却也让赵石这里疑惑了,以他当初设想,面对七千秦军阻截,乱匪二十余万人马当会以泰山压顶之势到来,虽然乱匪队伍拉的极长,但他没有半点趁机破敌的想法,因为秦军人数太少,一旦与敌接战,就算杀退乱匪前锋,甚至是中军,但等锋锐一尽,定然是个混战的局面,到了那时,秦军就算再精锐,也会慢慢被乱匪围住,消磨吞掉,那可是二十余万人马,不能一击溃之,便将后患无穷。
所以他在等,等乱匪大军汇聚于三十里坪,然后一鼓作气破之,一旦乱匪溃散,心胆皆丧之下,乱匪比之猪羊也就差不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这一战的战术简直简单到粗暴,更是直如输红眼了的赌徒般孤注一掷,是的,他在赌,赌乱匪没见过鲜血,赌乱匪没杀过人,赌乱匪一旦慌乱,就会兵败如山倒……
他什么都想到了,而且就堵在乱匪必经之路上,就养精蓄锐等着这一场大战,激战,或者可以说是死战,但惟独没想到的是,乱匪在这严阵以待的秦军面前停下来了,而且停的地方很巧妙,不远不近,就好像乱匪提前知道了他的心意一般,停的如此诡异,甚至是让他进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