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不相信眼前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着噩梦一般,他身旁的方进之更是不如,身子抖的好似筛糠,身子一晃竟然栽了下马,竟是晕了过去,那些神教供奉高手们也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回过神来,立时便有人惊慌的大叫起来。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两位几乎毫无感觉的祭酒大人弄好在马上,然后调转马头,护着二人便走,至于其他人,他们却是管也不管了。
“败了,竟然败了。”马脸汉子挺直身形,默默看着这一切,嘴里却是喃喃自语,乱匪们惊慌的在他马前闪过,一张张惊惧,茫然的面庞映入眸中,远处,秦人骑兵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如同驱赶羊群的牧人般快接近,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一双双嗜血如狂的眼睛,自己以前曾见到过的那些横蛮勇悍的蛮人战士和这些秦人比起来,就像是一群可笑的孩子,如梦如幻间,就连身旁的祭酒大人已经被人夹持远去也没什么察觉。
突然,他周围的乱匪纷纷向身后看去,接着传来一片恐惧的尖叫声,他猛的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右手迅的摸向腰间的佩刀,雨水朦胧间,一匹高大的战马披着细铠,从人缝间猛的冲出,如血的刀光布满了他整个视线。
刀身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水,却依旧锐利,一刀划过,人头冲天而起,无头的身躯在马上晃了晃,一下栽落下去。
“哈哈,是个大官。”
依稀间,马脸汉子觉得自己生平头一次飞的如此之高,远方秦人的旌旗清晰可见,耳畔中,生硬的语调让他感到怪异,是蛮人吗,真想念那些同袍弟兄们啊,在那群山密布间,一群年轻的战士欢呼着,簇拥着同样年轻的统帅,他们在欢呼胜利,瞅着蛮人土司在身前匍匐于地,年轻的统帅威严而又充满朝气,那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他的名字叫大蜀理国公赵方,黑暗来临,吞噬掉他的整个世界……
木华黎自然不知道刚才斩谁的脑袋,策马前冲,在马上俯身而下,右腿几乎整个脱离战马,一把将滚落在地上的头颅捡了起来,身子如同吸在战马身上一般,呼的一声又回到战马身上,这种惊险的动作在他来说简直就像吃饭喝水般平常。
看着手里血淋淋的脑袋,他咧开嘴巴笑了,这地方就这么一个骑马的,肯定是个大官儿,脑袋送上去,又要立功了,哈哈,跟着主人来到这里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不用担惊受怕别的部落来抢羊马和女人,也不用再吃那些腥臊的烤羊肉,也不会再被部落里的头人欺压,而且敌人的脑袋竟然可以换取军功,那代表着他会有银子拿,有饭吃,有酒喝,最重要的是,这里打起仗来真是痛快,只他手下这些人就已经顶得一个小部落的所有战士,而且手里拿着的是真正的武器,比狼牙还要锋利,比野兽的头骨还要坚硬,而今天这样宏大的战争场面,他相信在那遥远的草原上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想象的到的。
主人现在已经是万夫长,嗯,是大帅,那么就让木华黎来为主人射下天上的星辰,铲除拦在路上的虎豹豺狼吧。
年轻的蒙古人骄傲而又狂热的继续而又娴熟的策动战马,顺便将那颗人头系在颈下,重又挥舞起血色的横刀,继续向前方冲去……
(七千字奉上,月票什么的阿草也没什么想法了,只要大家看的过瘾就好,这一章阿草自觉有些夸大,但也没什么,毕竟这样的战例有很多,比如完颜阿骨打已数千骑兵大败契丹人的十几万大军,蒙古人二万多骑兵就打败了金国的三十万大军,萨尔浒之战,数十万明军被几千清兵杀的血流成河,就别说隋末还有个张须陀,每每以弱胜强了,例子很多,阿草认为,冷兵器时代的农民起义军,大多是不具备和官兵正面作战能力的,人数越多,越容易出现大溃败的情景,除非官兵堕落腐化到一定程度,不然农民起义想要成功,很难很难。
至于说保守的兄弟,阿草认为第一次指挥大战,保守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