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到是说说,现如今该怎么办?”邓海站住身形,目光在屋中众人身上扫过,一叠声的问道,他这里也是急了,早知秦军要来,只是未曾想到,秦人来的这么快。
赵石那里还真没猜错,这邓海早已入得神教,在蜀军中已呆了二十多年,乃神教在蜀国伏子中官职最高之人,在剑门变乱中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更是一举夺得蜀军兵权,占了剑门不说,还切断了秦军退路,可谓是劳苦功高,而神教这里在之后也是陆续向剑门派出教中得力人等,渐渐把握住了剑门蜀军的兵权。
不过到了如今,不光是邓海焦头烂额,其余人等也是坐困愁城,想破脑袋还想不出破此危局的办法来。。。。。。。。在汉中的青龙堂看样子是完了,不然秦人断不敢不顾后路,挥军入利州,但那么多的人马,相隔不到两月,竟然就。。。。。。
废物,一群废物,方进之,王大元等人在金州吃了败仗,狼狈而来,这边还有些幸灾乐祸,但相隔三月,青龙堂陆大年那里也完了?秦人难道真会妖法不成?
这些噩耗对于神教来说,当真是有些不可承受了,神教在蜀中经营了数十年之久,只这数月间,就已去了一半,不知是自家人太过废物,还是秦人太过凶悍。
金州惨败,于神教谋划的打击之大,非是汉中失利可比,没了金州粮草支撑,蜀中变乱已经一年有余,今年的收成也是可想而知,就算神教得了蜀中,也将是一个天大的烂摊子,没有粮草,大家伙儿都得饿死在这巴山蜀水之间。
这也就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根本没有退路可言,自金州兵败的消息传来,又攻取利州城不得之后,剑门关这里已经做了防备,理国公赵方的一些心腹,杀的杀,战死的战死,撤职关押的也有几个,这般一来,如果秦人强攻剑门关,也可与秦人殊死一战。
但没想到的是,秦人竟然使出了离间之计,这计策说来也无甚出奇之处,不过是散布些谣言,混淆视听,让众军离心罢了,若是国公在时,断不会因些许谣言,就能使军心震动,但这个关头,秦人只是在关下喊上两句,根本不用使其他的手段,就已使关内守军渐渐离心,危机只在早晚之间了。
邓海见众人皆垂头不语,心中大怒,别看他长相像个好好先生,但此人脾气暴躁却是众所周知的,“都哑巴了吗?尔等在想什么?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扬,唯恐旁人不知尔等的能耐,对那些老将指手画脚,冷嘲热讽的本事都哪里去了?说话啊,一群酒囊饭袋。。。。。。。。”
这时坐在正座上的一人见他说话越来越是没谱,这才沉声开口道:“澈之。。。。。是不是忧虑过甚了?秦人只不过在关下喊了两句,怎就乱了方寸?”
邓海心里一急,坐在上首这位,名义上是他的幕僚从属,其实却是神教的二祭酒方进庭,这位祭酒大人邓海是深知的,书生气极重,和其他几位祭酒不同,方进庭自小读书,已经中了举人,向以谦逊以及文才闻名于神教之内。
神教是什么地方?方二祭酒的名声也就不问可知了,手无缚鸡之力,更非一人之敌手,放在神教,几乎就是和废物两个字是同等地位,而教主那里也分外不喜,这才将他放在了剑门,主事的却是邓海,方二祭酒不过是在这里起个监军的作用。
和这位共事日久,邓海也明白了,这位旁的本事也许没有,但和起稀泥来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就像眼前,都火烧眉毛了,他还不忘给手下人等开脱,以文官而治武事,这让邓海又想起了朝廷派驻军中的那些监军。。。。。。。
不过正待说话,那边方进庭已然摆了摆手,笑的温文尔雅,“每逢大事有静气,此乃正道,来,坐下说话,自古以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任其说去,我只如磐石不动,以静待之,不久谣言自破,何必如此心急?
秦人远来,出此下作伎俩,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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