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灯火大亮,一阵阵惊呼声如浪涛般一浪大过一浪,虽说蜀军方向还未有何动作,但火把的光亮却最是醒目,一列列的蜀军整装待发,隔了这么远,那种紧张中带着焦躁的味道都能清楚的闻见。

    “诸将听令,所有人速回各营,召集兵马,多带火把,等我号令,准备出城,出城之后,全军不得散开各自为战,此为夜战,散开损伤必重,诸将一定要严告所有将校,若有坏我阵列者,立斩不饶。”

    “大人,不知留下多少人马守城?”有人不由问了一句,接着众将都是默然,说话之人立马察觉出了异样,转念一想,随即恨不能抽自己个嘴巴,这句话问的真是多余,如此良机,谁又愿意被留在城中守城?

    “吴得水。”

    “末将在。”吴得水脸色一苦,就知道,少不了自己,姓李的掌了兵权,他们这些大将军的心腹将领准没好果子吃,果然如此。

    李严蓄面容冷硬,“你率两千兵马,守着吴大将军宅邸,其余人皆从我出城,诸将随大将军伐蜀以来,屡立大功,但如今被围于此,虽有无奈,然功败垂成,当为我等之耻,今晚此战,若不能大溃敌军,我李严蓄当自刎以恕前罪,想来大将军也是如此。。。。。。。。”

    李严蓄用一种几乎狂热的目光环视诸将,“而今援军就在眼前,再无寸功,青史之上,我等将置于何地。。。。。。。。诸将随我出城死战,不胜不归。。。。。。。。”

    “遵令,愿随大人死战不退,不胜不归。”

    只这一句,城头之上便有壮烈之气随之而生,众将转身离去,李严蓄枯瘦的脸上升起一丝血红,今日一战,正如他本人方才所言,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不胜不归。

    而与此同时,西边五万秦军渐次***,也终于遇到了麻烦。。。。。。。。。。

    “快逃命啊,秦人杀过来了。”

    “大伙向东跑啊。。。。。。。。”

    黑夜之中,已有数万乱匪被秦军击溃,狼奔鼠突,纷纷向相反方向逃命而来,混乱之中,有那根本没见过秦人影子的,也随之而走,乱军西边数营,已呈大溃之相,黑暗之中,全是乱纷纷逃命的乱匪身影,没有人能止得住。

    不过就在此时,近万乱匪已聚在一起,在一个身形高大的头领呼喝之下,列开阵势,拦在头里。

    黑暗之中,此人高声大呼,“所有人跟着老子喊,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近万人同声而呼,声势骇然,让着紧逃命的乱匪势头立时一缓,随着呼声越来越齐,越来越大,有的溃逃下来的乱匪已不由自主的向两边逃去,而有那不信邪的,咒骂着,喊叫着,不管不顾向前冲过来。

    “杀。”

    黑暗之中,一声令下,这一队人马前排的人人皆是手持竹枪,向前攒刺,顿时便有乱兵被竹枪狠狠刺入,惨叫声中,长长的竹枪穿体而过,溅起朵朵血花,竟然真的对自己人下了狠手。

    心狠手辣,令出必行,这支队伍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成军要素,手里拿着的竹枪,虽说有些柔韧,但锋利之处却不下于秦军制式长枪,如同洪水碰上了堤坝,而堤坝牢固,浑身带刺,乱匪溃兵纷纷从两面绕过。

    “不要动,不要动,守住这里,只要半个时辰,那些攻进来的兔崽子就一个也跑不了。”领头的大汉吼叫着,此人正是程越,秦军袭营,对于他这样久经战阵的人来说,并无多少惊慌感觉,而是立即将手下兵马聚集起来,守住营地,即不贪功,也不怯懦,只等纠缠住对方,自有后面兵马来援,就算旁的人胆小不敢来,李秀也会带兵前来,两人情同兄弟,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憋气,为人连破数营,这要放在秦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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