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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怪声怪气,一张丑脸不笑的时候很吓人,乐起来更吓人,这样的人放在后世,绝对是拍恐怖片的最佳人选,赵石转了转眼睛,好像是细瞧,此人到底是在笑呢,还是在哭。

    自决意起用此人后,便开始让他处理一些文书,不过他从不轻易信人,所以还在试探之中,不过孙文通确实才干了得,尤其是在文字功底上,便是南十八也要逊色上三分,难得是此人还通晓军略,又非夸夸其谈之人,用起来好像比南十八还要顺手些。

    说起来,成都这里已经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剩下的也是督促各处剿匪了,但万事总是这般,事情越做越有,赵石虽说打定主意放权于人,但各处的消息还是喜欢听上一听。

    于是,李严蓄那里送来的文书是越来越多,而像赵飞燕那边,自从回书一封之后,便隔三差五的来消息,恨不能将金州大事小情都跟赵石交代个清楚,好像是赵石在金州埋下的伏子一般了。

    加上汉中,利州等处的来往信笺文书,好像是生恐赵石忘了他们那边一般,纷纷传到成都,弄的赵石也是颇觉着当初借伤放权的决定真的是英明无比,不然现在还不得被文书埋起来?

    金州一切安好,还抓了几个潜逃回去的拜火神教教众,可谓是波澜不惊,汉中也不错,蛮人干活很卖力,已经收获了一季稻米,又抓紧种了第二茬,有了收获,不论战后的百姓,还是新下山的蛮族,都很是欢欣鼓舞。

    有些出乎赵石预料的是,汉人和蛮族相处的竟然不错,丝毫没有汉人和蛮族因为文化差异什么的,大打出手的事情,其中缘由赵石不太清楚,想来还是自己对这个时代不太了解的缘故了。

    而让人有些受不了的是,估计是张承和郭猛二人在汉中呆的百无聊赖,写来的东西是又臭又长,唠叨的像两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而且一直在追问,朝廷的圣旨为何还没到汉中,想来是怕一纸圣旨下来,把他们两个留在汉中恶地。

    种从端也已到了利州,真正开始作为利州安抚使处理政事,他这个利州安抚使作的委屈无比,不过还是来信谢过了赵石在利州派兵扫除地方豪强的措置,让他省却了不少的麻烦,接下来便是想从先从金州调来一些官吏,暂代州府事,而这事却还得赵石点头才成,到最后,则是别有用心的问了自己女儿如何?若有不便,就将其赶回金州家里等等,看来不光是如今的职位有些憋屈,即便是对上自己未来的女婿,也没硬气起来,连赵石都不由觉着,种老头儿现在活的确实有些窝囊。

    而文书中最多的还是后蜀降臣的任免以及留用诸事,都是李严蓄深思熟虑过了准备送交朝廷议决的,赵石没见过,也不了解这些人,听过便算,不置一词,到是孙文通摇头晃脑,将这些名字一个个念出来,时不时说些关于这些人旧事,看得出来,也是感慨的厉害。

    到了最后,南十八才道:“大帅,李任权来了,在客栈呆了一天,去了吴大将军那里,接着又去拜会了李大人,李大人的意思是,以等候朝廷钦差的名义,将他留在成都,问大帅的意思是。。。。。。。。”

    赵石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哼了一声道:“留他下来,让。。。。。。。李将军派几个心腹到东川,看看四万多兵马,是不是真的忙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南十八皱起了眉头,若是战时,此举到也没什么不妥,但现在大局已定,众人皆是有功,那李任权不管如何,按兵不动的缘由也算找的不错,再跟人秋后算账,却是多此一举,“大帅是想。。。。。。。”

    赵石咬着牙乐了,“领兵大将,若是故意见死不救,此风断不可长,再说,蜀中乱起,现在刚平静下来,还无人想着追究,但过后算起账来,牵连的人可能就不是一个两个,现在找个够分量的送上去,以后也少些风波。”

    南十八沉吟良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躬身道:“大人果然是一片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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