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倒了一杯,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给气的,手哆嗦个不停,酒水一多半倒在了桌子上,蹭的一声站起身来,狠狠将酒壶扔了出去。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破口大骂间,几欲择人而噬。

    其他几个人也回过神来,各个作色,大骂不已,将这两日间痛骂李严蓄的言辞全都搬了出来,给赵石安在头上,不过只要细瞧,便知道,在座之人没一个不心虚的,虽说大家伙儿嘴上毛孩子毛孩子的叫着,但就连李任权自己也是明白,赵石年纪虽小,但要真论起权势以及功劳来,却非是他们可比的。

    如今却是摆明车马直指过来,大家伙儿嘴上骂的痛快,但没一个心里是有底的。

    不过真有胆子大的,李任权的侄儿李琼噌的一声将腰间横刀抽了出来,恶狠狠的眼中全是凶光,“叔父,侄儿带人去宰了那狗东西,为叔父出了这口鸟气。”

    不过不待李任权说什么,李任哲已经一把拉住自家侄子,厉声道:“胡闹,你这小畜生,那王八蛋说不定正等着你去呢,你被人砍了脑袋不要紧,岂非将把柄也送到了那王八蛋的手上?添乱。。。。。。。。”

    说完,转头对李任权道:“大哥,你看该如何应对?”

    李任权胖胖的脸上全是狰狞之色,好似被激怒的野兽,望之令人心惊,“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我到要瞧瞧,狗娘养的王八蛋还有什么手段,诬陷于我,想置我于死地?做梦去吧,我就不信,朝廷能轻信奸佞之言,处置有功将领,也不怕军中将士寒心?”声音几乎是从胸腔中憋出来的,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浓浓恨意。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却还是那左祥挣扎起来,大声道:“将军不可。”

    李任权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剜过来,左祥心中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那狗贼在朝中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宠信,将军若是如此坐等,祸无日矣。”

    李任权脸上肌肉***,咬着牙道:“哦?那你说本将军该怎么办?”

    “以卑职之见,还请将军立即修书一封于朝廷,备述其中隐情,也好让朝中诸公知那狗贼面目,那狗贼在朝中虽说奥援不少,然其幸进高位,不满其跋扈之人也定然不会少了,只要此事闹开,即便狗贼得陛下宠信,也断不会得了好去。”

    其他几个人都是眼睛一亮,接着又听左祥道:“成都已成险地,请将军速离,那狗贼蛮横的紧,小心其查无所得,借着上官的名义,对将军不利,若是来个先斩后奏,他身上有大功,没了将军这个人证,朝中又能有谁人给将军说话?

    若将军回到军中,有数万大军在,他便奈何不得将军,只要将军在,狗贼奸计早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

    众人心里都升起一阵寒意,就这么回去,已近于挟兵自重了,但要说就在此处坐等人家找上门儿来,却无任何还手之力,众人也是分外不甘。

    李任权咬着嘴唇,沉默半晌,这才恨恨一拍桌案,“好,全都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悄悄出城。。。。。。。。。赵石狗贼,李某与你无冤无仇,竟欺我至此,李某誓不与你甘休,咱们走着瞧。。。。。。。。”

    。。。。。。。。。。。。。。。。。。

    杜山虎来了,又走了,赵石出了会儿神,这才伸了个懒腰,却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了,闲下来的感觉有好有坏,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

    就像是用兵,这边已经设下了圈套,严阵以待,那边却已是惊慌失措,风声鹤唳,这着实是一场信息以及实力都不怎么对等的争斗。

    不过李任权却是说对了,赵石和他确是无冤无仇,之前瞧其不顺眼,顺便便让李严蓄将其留在了成都,但每每和南十八谈起回京如何,赵石隐隐觉得,这功劳太大,锋芒太过,后患着实不少,南十八出的那些主意,都还欠了些火候,让朝廷找由头来消弱功臣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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