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放肆了,而今却被人当面揭短,言辞刻薄到了极处,恼羞成怒之下,大吼道:“目无官长的东西,赶紧滚开,今日先饶了你性命,回去告诉赵石狗贼,他无故构陷于我,欲置大将于死地,即便是官司打到陛下那里,我也不会与他干休。。。。。。。。。。”

    杜山虎这里的声音也不让于他,厉声道:“所有人听了,李任权居功自傲,违抗军令,意图不轨,若立即下马就擒,还有一丝活路,大帅也会给你等说话的机会,若是冥顽不灵,杀无赦。”

    声音一落,四周草地里陆续站起一群群身穿草衣的军兵,树后也人影闪现,不多时道路两旁前后,密密麻麻的军兵缓缓围了上来。

    “上去,擒他下来,咱们冲过去。”李任权神色狰狞如鬼,厉声下令。

    那边李琼早已按捺不住,策马便带人冲了过去,杜山虎微微冷笑,挥手下令,“除罪将李任权外,其他人,但敢顽抗着,生死勿论,杀。”

    话音一落,弓弦乍响,李琼马速根本没有起来,一支利箭便从他脖子透了进去,从后颈穿出,带起一蓬鲜血,一声不吭,李琼翻身落马,滚倒在地。

    那边厢,一个面目迥异于汉人的年轻人却是长弓连开,瞬间便有数人翻身栽倒下马,之后便是箭如雨下,没等李任权率人冲近,二十多人的队伍,便已只剩下了聊聊数人。

    几百名士卒挺着长枪,大步上前,长枪戮刺而出,将战马刺倒在地,接着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将活着的一一擒下,绑了个结实。。。。。。。。

    李任权衣服也破了,头盔也已被打掉,几个军兵上去死死将他按住,李任权披散着头发犹自破口大骂,挣扎不已。

    杜山虎却是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尸体都带回去,将军大人咱们更伤不得,手脚放轻些,磕着碰着可是咱们的罪过。”

    一众羽林军军卒轰然领命,笑嘻嘻的拾掇起来,这趟出来,在野外猫了一天一夜,终是没白等,完成了大帅发下来的差事,全军上下都是轻松异常,自然喜笑颜开。

    杜山虎嘴里却是嘟囔不停,“奶奶的,庆阳府的一群杂碎,没一个好东西,当年是那般,而今到了蜀中,还是这般,做下龌龊事情,还有脸叫骂,再骂老子砍了你。。。。。。”

    想到若真砍了李任权的脑袋,那么就有两个庆阳将军死在自己手里,摸着下巴嘿嘿直乐,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郁闷,这次出来,还怕李任权亲卫骁勇,让自己手下损伤太多,又怕这些家伙骑着马跑了,于是不但借来了旅帅身边的达懒,还从张嗣忠那厮手底下借来了木华黎,从军中挑出百余射手。

    到了精心挑选的地方,又担心李任权这厮绕道,真真是担足了心事,不想人等到了,却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骁勇善战,明显感觉到庆阳镇军的战力低下了许多,李任权的亲卫不过如此,那么他麾下的庆阳镇军还能好到哪里去?

    数年不见,比当年竟然差了这许多?若是当年,即便自己准备充足,也当有一半人冲过来接战,即便战马死了,也当能站起来步战,而现在一看,战马一倒,骑马的都摔的狼狈异常,而骑着马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上来,连躲避箭矢的动作都没有,楞的一塌糊涂,这就是大将的亲卫牙兵?

    他这里有些想不明白,只数年过去,好似是在和一群不会打仗的在交手,实在有些纳闷,若李任权手下的精锐都是这个样子,他们是怎么取得夔州大胜的。

    当然,他是不知道,现在西北已无战事多年,庆阳府的兵马也都闲了下来,延州镇军还能欺负一下马贼,和一些西夏边寨时不时切磋一下,情形到还不错,但庆阳府这里,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军人不能参加战争,不说六七年,就是两三年下来,也就都懈怠了,加上这些年,他在赵石麾下征战不休,眼光也是越来越高,自然觉着李任权这些亲卫不堪一击,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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