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滚远些,不然。。。。。。。。”杜山虎又开始晃动他的拳头。

    这个张锋聚哪儿会怕他,扬起脑袋,“老张虽打不过那小娘皮,但把打你个老杜半年起不来床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一声凄凉的惨叫传出老远,张锋聚和兔子似的窜了出去,浑身一阵抖索,半晌才将内衣中的雪抖出去,但许多却已化作雪水,沿着脖子一直流下去,张锋聚不由狠狠打了几个哆嗦,拔凉拔凉的,心中大怒,转头就找罪魁祸首,却哪里还找得到杜山虎人影?旁边看见的军兵,都憋着笑。。。。。。。

    要说这样有失大将威严的玩笑之举在军中并不多见,但一来是凯旋归来,离京师越来越近,大家伙儿离乡也一年多了,越近长安,心里越憋不住劲儿,有些出格和懈怠也就难免,二来回京的这几千人都是羽林军雄武军,杜山虎等人在蜀中作战,谁麾下不是领着万多兵马,就这几千人,以前好着紧的很,但现在眼界大了,在他们眼中,五百一千,一营两营的人手,还真看不在眼里,多少有些贫儿乍富的意思在里面,闹这么一下出来,多少能看得出他们轻松的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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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南十八披着披风,脸冻的通红,但兴致却不错,风如龙卷,雪如碎玉,诗兴亦起,漫声吟道。

    旁边的孙文通气喘吁吁,虽说冻的手脚生疼,还是大声叫好,狂风怒号,大雪纷飞的景象,他还是头一次见识,比之清秀委婉的蜀地山水,北国风光却自有其雄浑博大之处,虽然辛苦了些,但心胸却是为之一阔。

    “山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立风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对了一句,孙文通老脸却是一红,他别的还成,但诗才之上却差了许多,只这几句,也算得上是佳句,但总不脱一股脂粉气,气势却远远不如,而且听上去有些悲苦,和心境略有相似,却也不大对头。

    南十八聪明绝顶,自是觉出了他的尴尬,牵着马,步履却是稳健如常,笑道:“孙兄到是好运气,十八虽是地道的北人,但此等景象,十八也不曾见过几次,亭台楼阁,过眼繁华比之这天地之阔,又算得了什么?”

    似开解,又似告诫,孙文通心里明白,却不愿深谈,“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古人诚不欺我也。”

    南十八哈哈大笑,带出了几分文人少有的豪气,“这北地的风光虽差之于秀美,但却多出几分刚强,来日方长,孙兄此等人物,早晚会作出一篇好文章的。。。。。。。。”

    “去国离家,山遥水远,飘零之人,又有何文章可做?”

    “家国天下,好男儿自当信手勾画,舒尽胸中意气,风霜雨雪,怎能消尽英雄豪气?”大笑声中,蓦然放声歌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不远处却有人应和,“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都是塞下曲,一个宛若江湖侠客,一个好似军中大将,虽都是旧曲,但在这行军途中,风声怒号,大雪满身之际吟来,却别添几分英雄气。

    南十八哈哈大笑,那边不远处,一人排众而出,拱手高声道:“末将到是谁,原来是南先生和孙先生,两位果然好兴致。”

    孙文通与赵石麾下众将打交道并不多,却也认得,此人姓段,据说乃长安权贵之后,年纪不大,却稳重如山,头角峥嵘,腹有锦绣,此情此景,心中不由暗叹,北地男儿,这一番气象哪里是蜀中人物能比得了的?

    那边南十八已经笑道:“原来是段将军,段将军文武全才,这番志向可是不小啊。”

    段从文蹒跚而来,回道:“从文略通文墨,可万万谈不上什么文武全才,只是这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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