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去,不过是破了些乱匪,连开疆拓土说起来都有些勉强,所以也无功高不赏之忧,臣自忖问心无愧,回京之后,静等陛下宣召就是,哪里会有什么怨言?

    微臣也细细思量过的,之所以迟迟未曾有诏旨下来,缘由无非就那么几个,一个是蜀中初定,诸事繁杂,陛下与朝中诸公忙于政务,还顾不上罢了,二来呢,臣也知道,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大不小,赏罚之事委实难决,就连臣自己都觉着如今有些尴尬,赏若太厚,臣承受不起,但赏的太轻。。。。。。这颜面上又有些放不下来。。。。。。。。”

    他有意的越说越是轻松,这样的心理技巧,他还是驾轻就熟的,由浅入深,再由深转浅,往往不知不觉间便能让人放松心理防线,心理催眠的分支,在后世是很浅显的谈话技巧,当然,对于一国之主管不管用,却也试过才知道。

    “你呀。。。。。。。”两个字,带着些许的无奈,又夹杂着些埋怨的意味,如同长辈面对顽劣的子侄。

    赵石心中大松,却是适时跪倒在地,“臣胡乱揣测,还请陛下恕罪。”

    “到也不算无的放矢。。。。。。。。。起来吧,跟朕说说,你和临江伯李任权是怎么回事?”一边说着,景帝向远处挥了挥手,几个提灯引路的太监宫女赶紧小跑过来,重又将黑暗照亮。

    随后一行人便又缓缓向乾元殿方向行去。

    随着景帝悠闲的脚步,赵石落后半步,“不敢欺瞒陛下,臣与临江伯确无私怨,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与陛下初遇之时,臣就曾提到过,大将专权,不顾大局,常以私心而坏国事的话?”

    光亮摇曳之间,景帝微微点头,眼神却没有多少焦点,“一晃数载,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日,那时。。。。。。。。。嗯,好像你确提到过些这话。。。。。。。”

    “当初大军屯于平凉,庆阳事急,直到西贼退兵,却无一兵一卒应援而来,其中大将军折木河首鼠两端于上,军中大将因私怨逼迫于下,却无一人秉持忠心大义,出兵庆阳,政事上臣不懂什么,但于领兵上,臣却略知一二,军中众将如此,无非各有荫护,肆无忌惮,胆大妄为而已。”

    “军中多有将门把持兵权,父死子继,兄去弟承,以至派系林立,纷争不休,将私于兵,兵私于将,大将领兵出征,却又能有几分心神用在战事上面?”

    “臣领兵随军东征,军中就有东军,西军之分,大军在外多上一日,隔阂便深于一日,主帅一有偏袒,立即军心震动,叫人难以心服,还好,时日不多,不然仇怨立生,到时也不知有几人能归于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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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领兵入蜀,又有羽林军,禁军,镇军,团练之别,还好兵不过数万,臣斩了几个立威,又有大敌当前,才未生出事端。。。。。。。。临江伯李任权此人,臣本是有些佩服的,也不欲多生事端,然臣遣人约其共解成都之围,却搪塞以对,若所言属实也就罢了,但臣事后详查,却多属子虚乌有,欲要火中取栗,坐山观虎,借机取那渔人之利之心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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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士争功臣不怕,即可提军心士气,又能使众将奋勇争先,何乐而不为?

    但李任权不同,此人用心阴险狠毒,不顾友军生死,一心只想成就自己功业名声。。。。。。。。。臣这里还给了他一次机会,若其老实留在成都,臣也不为己甚,参他一本,以待朝廷公断便是。

    然此人狼子野心,听得不利于己的传闻后,头一个不思上奏为自己辨白,而是先就抗命回转自己军中,挟兵自重之心若此,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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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灯光渐暗,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脚步轻巧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却都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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