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军中饮酒,放在蜀中大战的时候,那可就是一个死罪,屋子里立即一阵乱响,随即跪了一地。

    看着这一群好似被捉奸在床的家伙不住磕头请罪,赵石也生不起多大的气来,不过军营所在,这些家伙竟然都在此饮酒,连个放哨的都没留,懈怠到如此地步,却是他不能容忍的。

    上去一人给了一脚,瞅瞅外间的天色,将十几个军兵连同李全德在内,全都赶到营门处吹冷风去了,经历了蜀中战事,他在军中威望已不作第二人想,一声令下,十几个家伙消失的比受惊了的兔子还快,心里还不住在暗自庆幸,看来大帅今天兴致不错,大家伙竟然没挨板子,经过这几年磋磨,在外面站上一夜于他们来说,真就不算什么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赵石带人先在大营里转了一圈,西山大营修了修了,扩也扩了,但转了一圈之后,赵石还是觉着有些差强人意,一年多没回来,这里好似又透出几分破旧的味道了。

    赵石自己也感觉到,从战火纷飞的蜀中回到长安以后,总是有些懒懒的提不起精神的意思,往深里分析一下,许是多少有些战争后遗症的缘故在里面,建功立业的心思比以前可是淡的多了,他自己都是这般,手下的军兵还用说吗?

    再加上一想到今后几年估计都要在长安度过,能打起精神来才叫怪了,就好像**过后的空虚,很难避免的了。。。。。。。。

    想到这个,赵石神思有些不属,心里却暗自道,该是给自己再找个目标的时候,环视军营,这里可以说是他起家的地方,初春时节,阳光也多了几分暖意,这万物生长的季节,偏偏赵石却感觉到一股萧瑟的气息。

    微微皱眉,打起精神,吩咐着旁边垂头丧气的李全德,让他明日去兵部,报请再次修缮西山大营,就算不能让西山大营焕然一新,也要让这里成为京师诸军的典范。

    转来转去,却是来到了承恩湖畔,湖面上冰雪初融,反射着阳光,就像一面超大的镜子,耀人眼目。

    赵石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几分兴致,眯着眼望向对岸的武学,问起李全德武学现在情形。

    李全德在京师呆着,狐朋狗友也是众多,消息很是灵通,武学现在的情形知之甚详,捡着些有趣的跟赵石一说,赵石心里却是摇头叹息,当初开办武学,他从中也没少出谋划策,借鉴了许多后世的办法,到了如今,才不过几年,却已败落至此,说古人目光不够长远吗?还是为时代所局限?不能明白一所学校的重要性,又或是时事本就如此,武学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

    所有理由都好像似是而非,反正照目前来看,没了折大将军的武学,就好像没了顶梁柱的屋子,塌下来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一点的意外。

    赵石临风而立,出神的瞅着对面那一片屋舍,心里却已转开了念头,既然要在长安呆上几年,为何不能找些事情来做?饱食终日,蝇营狗苟,终非自己所愿,羽林中郎将。。。。。。。武学。。。。。。。。。羽林军。。。。。。。

    心念电传间,赵石只觉眼前一片明朗,政事,军事改革,他都是一知半解,但有一点他却是确定的很,教育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而这个时代,也许在文事之上有着系统的教育体制,但在军事教育上,却还处在一个原始的状态,没有谁从下到上受过系统且明确的教育,那些军兵将校,甚或是那些将军们,都是从战阵上杀出来的经验。

    出身好些的,读过些兵书战策,能运用到战阵上的,不过十之二三,就更不用提那些低级的军官们了,其中多数都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像张锋聚,还是世家子出身,却也只是粗通文墨,连字都认不全,兵书到是读过,在战阵上又能用得上几分?多数还是靠着父祖耳提面命,却也比军中其他人强出太多。

    其余不论是杜山虎,还是段瑞,这些寒门出身的,却都是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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