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或是来自西北的兵将,李匪肯定又是另一番做派了,套套交情,事情也就过去了。
有人肯定要说,马匪是匪,进了长安法制之地,定然就是过街老鼠,怎么还能套出交情来?
这个你就不懂了,横行西北的马匪可和普通绿林不一样,和边镇军卒做买卖那是常有的事情,马匪们最常做的买卖就是贩马,打家劫舍那只是副业,贩马卖给谁?除了大秦边镇之外,那就是西夏人了。
所以,不论西夏,还是大秦,都有自己控制的匪帮,一旦两国交战,这些偏向很强的马匪不但能够作为大军斥候,还能雇佣他们作为正军使用,就算两军休战之时,这些马匪摇身一变,又成了骚扰对方边寨的主力。
可以说,西北的马匪是特殊的环境下早就是一批人,亦兵亦匪,还兼做商人,而马匪的对手,其实既不是西夏边兵,也不是大秦镇军,多数时候,皆是秦人马匪和羌人马匪之间的冲突。
就好像大航海时代的海盗,没有多少单帮的亡命徒的生存空间,只有得到两国官军支持,才能够在两国夹缝中间生存下去的。
就是这样的官匪勾连,造就了西北来去如风的马匪。
所以,几个人不但能畅通无阻的来到大秦京师长安,而且也并不需躲躲藏藏,一如匪类,他们身上,都带着大秦边镇开具的往来文书,甚至于,这次来长安,李匪还花了大价钱,从边塞寨子中弄来了四份军镇堪合,也就是说,你只要不细查兵部文案,这就是四个地地道道来自西北边镇的兵卒。
如此这般,想用殿前司禁军的名头吓住李匪,简直就是在做梦,若非顾忌着这次和赵石相见,关乎弟兄们的生死存亡,之前就当场发作了,依照李匪激烈的性子,被人欺到头上,哪里还会忍气吞声?
但这群人也欺人太甚了些,终是让李匪火气大作,开始不管不顾了。
嘿嘿冷笑着,撇着嘴嘟囔了一句,殿前司禁军?
上前两步,二话不说,却挥拳便打。
那说话的汉子根本未曾想到听到殿前司禁军之名,此人竟然当即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只稍稍仰了仰头,就已被李匪一拳挥中,鼻梁剧痛,涕泪横流,一下子就已是满脸开花,身子向后便倒。
李匪动作如电,手向下再一划拉,顺手便抓住了对方的佩刀,接着便抬起膝盖,顶在那人肚子上,那位嗷的一声长嚎就飞了出去,腰间佩刀经这一下撕扯,系带当即断裂,佩刀却是留在了李匪手上。
兔起彼落,正经的军中夺人兵刃的把式,旁边几个人只一眨眼,连帮手都没来得及,已被放倒了一个,连腰间的佩刀都被人夺了去。
被打倒那位,一脸的血,在地上滚了滚,抽了几下,当即晕了过去。
离的近的几位,楞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好像被火烧了一下屁股似的,同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都跳了开去,没拔刀的,噌的一下把到拔了出来,手里握着刀子的,没有上前挥刀相向,反而相互靠近,表现的分外的不知所措。
李匪一下就看出来了,这几位别看一身的骄横,但可能以前根本就没宰过人,或是根本就没见过阵仗嘛,本来拿着夺过来的佩刀,摆开架势,防备这些家伙一拥而上的心思一下就没了。
施施然的摆弄着连鞘的腰刀,摆手止住两个就要冲上去厮斗的兄弟,嘴上也不闲着了,“老虎不发威,当咱是病猫,你们是什么来头?当街就敢亮刀子,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点王法了?别管什么镇军禁军,像你们这般,到了衙门须讨不得好去,趁早把家伙收起来,给爷爷认个错,爷爷放你们一马就是了。”
原话奉还,虽说满嘴的江湖气,但那大咧咧的样子,分明就是仗持十足,一点顾忌也没有的,唬人着实是一把好手。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眼前这些一瞧就知道是出身行伍的汉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