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多数属于那种,烈酒,好马,女人缺一不可的慷慨悲歌之士,印象一经植入,就不曾变过的。
而这几年下来,三年前那一晚的事情,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和当年袭杀三司使曾度一般,好似已经泯于暗处,再无人追究什么,所以,这次前来相会,除了琢磨着李老四的来意,以及西夏来使的事情该怎么办之外,却没多少顾忌在里面。
“让他别喊了,走,楼上说话。”吩咐了一句,迈步就走,心里却在摇头,这么多年了,李老四还是那般张扬,带的人也不找两个顺眼的,那汉子一瞧就知不是善类,也不怕人盘查出来。
那迎客的小厮抬头看了看楼上喊叫的汉子,再瞅瞅眼前几位,脸色一变,伸手就想拦住四人。
不过赵石几个人却自己站住了脚。
只因对面长街之上,一群十余人呼啸而来,到得如玉楼前,纷纷翻身下马,再一细看,人家那才真叫鲜衣怒马,一派傲笑长街的模样,为首的几个年纪都不大,却都衣衫华贵,气派不凡,带着各自的仆从护卫,不一时,便闹哄哄的将门前整个堵了个结实。
一时间,人喊马嘶之声大作,瞧了这等气势,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皆是纷纷走避,而这些家伙也是旁若无人,为首的几个人被人簇拥着下得马来,旁若无人的高声谈笑着跨上台阶,迎客的瞧这架势,更是不敢怠慢,分出数人,迎了上去,不住的点头哈腰,和这些来人比起来,赵石几个可就显得单薄的多了,一下就被挤到了一边。
赵石退了几步,刘方武退的慢些,还被一个健仆推搡了一把,几个人都没见过这等场面,有些错愕,刘方武被人一推,却是有些恼怒,伸手握住了刀把子,就欲上前理论,却被赵石一把拉住。
就在这时,那群一瞧便知是世家子出游的人众当中,啊的传出一声惊呼,许是惊讶的厉害,连声音都有些岔了。
几个被簇拥着的公子哥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同伴,而那发出惊呼的人顶着一个大脑袋,眼睛睁的老大,抬手指着门边的位置,呃呃了几声,好似见了鬼一般。
赵石一瞧,也乐了,此人长相特异,虽只见了一面,但印象不可谓不深,不想相隔不到几月,却又来了个脸对脸,此人正是那个在他婚宴之上,被人凑的鼻青脸肿的大脑袋李浑,好像。。。。。。。。好像是京师李家的人,身上还有武职,也不知在自家门前看了几天的大门,想到这个,想不乐都不行。。。。。。。
几个世家子围住了一惊一乍的大脑袋,也不知说了什么,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转身,神色各异,却都透着惊诧,一般的将目光射了过来。
他们手下的那些仆从护卫也觉出了其中的怪异,本来还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拦住赵石几个人去路的见自家公子少爷的都注目过来,脸色都是刷白,也不知做错了什么,不自觉的已是满头的冷汗,脚步悄悄挪动,将后面的赵石四人整个露了出来。
更有意思的是,就在这时,楼门口急匆匆的出来了几人,当先的正是在楼上,和李匪等人起了争执的那倨傲文士,竹竿一般的晃出来,枯瘦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身子一弯,到了几个世家子面前,身子一弯,好像折了似的,一躬到地。
不过令他羞愤欲死的却是,几个世家子连眼皮都没夹他一下,皆是霍然迈步,向门边位置急行了过去,把他生生晾了那里,这位先是愕了一下,接着竹竿的脸一下子便充了血,险些没当场晕过去,这等羞辱,真是比死还让人难受。。。。。。。
那边可就更有意思了,众目睽睽之下,当先一人,二十多岁年纪,身形健壮,面容方正,步履生风的来到赵石面前,恭恭敬敬的便是一礼,“下官杨戍,见过得胜伯,不知伯爷在此,下人多有冒犯,万望伯爷恕罪。”
其他几位看样子身份都要差他许多,落后半步,随着这杨戍纷纷施礼,七嘴八舌的报上自己名字,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