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不只这些,朝廷在蜀中进行着一系列的革新,这才是如今大秦的重中之重,而每逢鼎革,事情自然是千头万绪,让朝廷上下都是一片繁忙景象。

    赶在这个时候进宫,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了,还好的是,现在赵石的身份不同以往,可在乾元殿偏殿中等候,对面坐着一身疲惫,微眯着眼睛养神的礼部尚书,不远处还转悠着吏部尚书老大人,还好,兵部尚书李承乾刚进去,不然的话,和这位大眼瞪小眼的,可就有些尴尬了。

    就这么枯坐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听见里面传召羽林中郎将赵石的声音。

    只两个多月不见,景帝李玄谨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人也瘦了,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儿,龙案之上,案牍堆积如山,几位翰林待诏在奋笔疾书,还有几个不知道是什么官职的人在整理文书,分门别类,不停送皇帝御览,殿内虽然还是那般威严肃穆,但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繁忙的气息。

    赵石进来,见礼已毕,景帝随口赐坐,又过了多半晌,景帝才从案牍堆里抬起头来,挥手屏退众人。

    与往次陛见相比,这次却是少了许多闲话,片刻间就入了正题,景帝看上去虽疲惫有加,但精神却很健旺,思虑敏捷而又清晰,可见,繁复的政务使方自登基数年的皇帝陛下迅速的成熟了起来。

    这一番相谈可就时间长了,先是景帝仔仔细细的读了赵石带来的奏折,这一读便耗去了足有半个多时辰。

    之后赵石面对的就是各种询问了,显然,这位陛下对于这个结合了许多后世经验的武学规划有许多不解之处,尤其是之前虽被赵石说动,但到底对于武学建成之后,是不是能如赵石所说般,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有些犹疑。

    加之帝王几乎天生的权力控制欲作祟,所以轻易做出决断是不可能的。

    不过赵石这里早有准备,对答如流之余,所陈述的种种规制的由来以及之后所起的作用都是其来有自,并非空口胡言,这种谋划圆满带来的自信也多少感染了景帝,让他问起话来,不再如先前般尖锐了。

    君臣一问一答,说着说着,浑然忘了时间,两三个时辰的时光匆匆而过,让外间的等候的一些大臣们心焦如焚之余,也是暗自惊诧,不知道那位羽林中郎将这是又要做出哪些惊人之举,竟在这等繁忙时节,还劳陛下亲自问询,耗了如此多的时光,这难道。。。。。。。难道是陛下又要兴兵戈之事了?

    不提外间重臣们的胡思乱想,里面君臣间的谈话终于进入了融洽的阶段,显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赵石准备得当的缘故在里面,没有人愿意跟一个想起什么是什么的人进行深入的交谈。

    尤其是上位者,他需要下属比自己还要努力勤恳,一旦下属表现的过于轻松,或是努力不够,那么等待下属的,很可能就是上位者的怒火。

    于是,景帝陛下就觉着,在此事上,虽然现在瞧不出到底于军国之事有多大的好处,但眼前这个心腹之臣显然下了苦功,并非只是空口说说而已,那么将这件事交代给他,以观后效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之后,景帝当即命人拟旨,武学改国武监,归于礼部,诏大将军折木清为国武监祭酒,羽林中郎将,得胜伯赵石为督学,因大将军折木清病重,不能理事,暂由督学赵石总理国武监诸事。

    接下来又拟旨六部,协办国武监事,换句话说,赵石如今要是有什么要求,不必再入宫请旨了,可直接要求六部给予协助,职权比之国子监,可是大了不只一点半点,而大将军折木清虽还挂了个名,其实这新鲜出炉的国武监,所有权柄却都到了赵石的手上了。

    不过随着赵石对于大秦官制越来越是熟悉,也瞧出一些关节,这事既没通过中书,又没招呼枢密院,而是出于钦命,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

    是不想两边插手,还是只想试行瞧瞧,若是不成,便即裁撤,之后还不是一言而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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