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却对本应倚为臂助的皇族直系大加打压,也就是说,拓跋氏的日子现在很不好过,这也是他虽说心里直呼野利察哥为废物,明面上却总不愿得罪此人太过的根本原因了。

    说不得,拓跋直律憋着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挤出点笑容来,“过来跟野利大人说一声,好像有些不对,咱们得加点脚程,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到八里寨扎营。”

    野利察哥肥腻的好像能留下油来的胖脸上神色一变,接着便费力的喘息了起来,那是在呵呵的笑,“听大哥的定然没错,总听相爷说,直律大哥在白马镇军司带的一手好兵,是咱们西夏一等一的良将,小弟把身家性命托在大哥手里,哪里还有不放心的道理,自然是大哥说什么是什么。。。。。。。。”

    野利察哥的嘴很碎,这个拓跋直律一路上领教的多了,为什么会对他一个外方司主这么恭维讨好,他也清楚,国相李元康,那是他的叔父,血脉中流着的都是拓跋家族残暴荒淫而又野心勃勃的血液,但在亲情淡薄的拓跋家族,那并不代表什么,若非他拓跋直律一直将白马镇军司的大半兵权都握在手里,在那位国相大人眼中,估计他什么也不是。

    会让眼前这个野利家的废物笑的如同见到多年的挚友,根本缘故还在于,来到这秦夏边塞,能保他一路平安的,最终还得是他拓跋直律,不会有旁人,连白马镇军司名义上的司主也不成。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交给俺了。”简单道了一句,拓跋直律转身就走,翻身上马,呼哨一声,带着一群彪悍的亲从呼啸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土。

    瞅着那高大的身形在烟尘中若隐若现,野利察哥依旧笑容满面,好像一个人需无害的胖子,直到车厢关住,帘子落下,笑容这才渐渐隐去,代之而起的是满脸的深沉和不安。

    以暴躁和睿智同时闻名于西夏的拓跋直律,是标准的西夏权臣的代表,手握兵权,自行其是,视朝廷令谕如无物,若非他手中有国相大人亲笔书信,想调这样一个人护卫使节队伍,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对方的跋扈,他不在意,贵戚当中,这样的人物还少了?从西夏建国开始,宗室子弟,手握兵权的权臣大将,各个如此,任你权势滔天,但能得善终的能有几个?没藏氏,梁氏,甚至是野利氏,当初可不都是权势熏天的大族?如今呢?没藏氏,梁氏都已灭族,野利氏幸运的逃过无数劫难,却也不知能走多远。

    拓跋氏到是长盛不衰,也不过是因为西夏本来就是人家的,但说起来,每逢新旧交替之时,杀的最多的可不就是拓跋家的人?别看你如今不可一世,说不准活的还没咱野利察哥长呢。

    身份再是贵重,也是朝不保夕,这是身为西夏贵戚的宿命,连西夏皇帝陛下也不例外,何况旁人?当然,这种混乱的统治局面的形成,根本原因还在于,没有一个长期稳定的统治架构,皇权长期旁落,机会和风险同时并存在一处,让有野心和实力的人总在两难中做着选择,便是让西夏统治阶层长期处于残酷的政治斗争的根本缘故了。

    这些都是闲话,对于野利察哥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也正是临行之前,国相反复叮嘱的,娶秦国长公主入夏,与渐渐强大的邻居交好结盟,甚至。。。。。。。甚至称臣也在所不惜。

    是的,就是向汉人称臣,就算是圆滑如他,对于这个字眼儿也满是别扭和不舒服,但时局就是如此,西夏与金国急剧交恶,国内矛盾重重,烽火处处,若再与汉人开战,将不堪设想。。。。。。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国相既然交代了,他就一定要将事情办好,这个没半点商量的余地,为此,他甚至不惜低下野利家尊贵的头颅,接连讨好拓跋直律一个外方领兵将领,这一切,只为了能平安到达秦境,完成这件关于西夏国运,也关于野利家荣辱的大事。

    但现在。。。。。。。。却听到了什么?有些不对?能让久经战阵的拓跋直律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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