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国子之学,为国养才,责无旁贷嘛。

    当时赵石没明白过味儿来,毕竟浸淫官场日短,与人家那等宦海沉浮了一辈子的老臣比起来,心眼儿跟不上是常有的事情。

    但他可不笨,过后仔细一想,鼻子差点气歪了,合着那位老大人是根本没理会国武监到底想教出怎样的学生来,就是想着显示一下中书的权威之外,再顺便欲为士子们开一条金光大道出来。

    最恶心的地方在于,人家王老大人估计真还没瞧得上国武监,说的虽是堂堂皇皇,但落第士子?那是什么动物?

    那是科考上的失败者,这样的人再由国武监接手,奶奶的,把国武监直接当成垃圾桶了。

    要说王老大人估计也是临时起意,绝对没有半点针对他赵石甚或是国武监的意思在里面,但就按照官场中人的思维定式来了这么一下,颇有后世一些官员“拍脑门”拿主意的风范,而见缝插针之老道,也是让人无话可说。

    这回是真真让赵石见识了一下老奸巨猾是什么样子,而这等来自参知政事王老大人的大招,赵石彻底晕了,春风得意的李士芳李郎中在旁边偷笑,两位礼部的大臣则煽风点火,敲定边角,于是乎,根本没等赵石反应过来,那边皇帝陛下已是龙颜大悦,将手一挥,事情就那么定了。

    而王老大人捋着胡子,大赞陛下英明,还笑眯眯的作淳厚长者状,矜持的向赵石点头示意,俨然一头偷得鸡子的狐狸形象,而这时的赵石还在之前他那些之乎者也的话里转悠呢,就算想要反驳,皇帝陛下金口已开,已是晚了的。

    过后赵石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武将总是斗不过文官,人家那玲珑剔透的心思,你个一介武夫想跟上,做梦去吧。

    出宫时,多少想明白了的赵石自然很郁闷,不过再是郁闷,对于已成定局的事情也是无用,加之大秦科举乃三年一试,景兴四年时,开科了一次,而去岁也加了一次恩科,所以除非皇帝陛下再开恩科,不然就得等明年科考,举子们才会上京赶考了。

    这么想来,今年的计划到是不用变了,而在四月间,他已经上书枢密院,就今岁国武监生员之事做了准备,现如今,就等西北那边的消息了,这一来一回的,到正好能赶上今岁七月的国武监第二次录取生员。

    这回他也将限制放松了下来,只要在镇军中从军两年以上,年岁在十八到二十二的年轻军卒,都可以来国武监试试,名额也定在了三百到四百之间,当然,有文字功底的优先。。。。。。。。。

    不过本来准备就这么过上一两年,再将其他途径纳入其中,最终形成新军的班底,但经王老大人插这一杠子,却又要改一下章程了。。。。。。。

    要不怎么说,上面的人拍脑门,下面的人跑断腿儿呢,今天也就几句话的功夫,既定的东西就得改,而这个章程一旦改了,以后再想扎住这个口子,那真的很不容易。

    只希望国武监能有那个能力,让这些饱读诗书的家伙们,抛掉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别靠着书生意气领兵才好了。

    暗自呼出一口气,抛开这突然兴起的些许感慨,翻身上马,招呼上几个亲卫,在夕阳之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向远处行去。。。。。。。。。

    (还有***没,再给些,明天推荐,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这个月的成绩好像还不如上个月呢,看来这情节得加快一些了,大家别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