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以前我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的,这可不是愁上加愁吗?”

    县尉王世泽最是年轻,这时见徐闻坐在那里只是饮酒,说出的话也和当前的事情半点儿不搭界儿,心里更是着急,他年初征兵时险些捅了个大漏子,不过幸好那个姓赵的少年郎还好应付,最终虚报了个年龄,将事情遮掩了下来,要不然那少年告到他姨兄张世文那里,张世文的官阶可并不比他低了,还不定能闹出怎样的麻烦来呢,这事过了之后,王世泽是闹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也打定主意,今后要审慎行事,再不能出这样的疏漏,之后做起事来却是稳重了不少。

    谁成想才三四个多月的光景,就又有这般倒霉的事情落在了头上,巩仪县好像一夜之间便是盗贼蜂起,各处都有贼报传来,这等抓贼捕盗之事正是在他县尉大人职权之内,若是小股的平常盗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说不准还会暗自高兴,又有功劳送上呢。

    但现在嘛,已有四五十余村落受袭,死的人也超过了百余,他带着兵丁转悠了一个月,却愣是没看见盗匪的半个影子,同时却不时传来村落遭遇盗匪的消息,对于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盗匪,他是恨的牙根儿痒痒的,但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他再是发狠也是无用的。

    想到自己的前程便要这样一朝断送,还算得上年轻的王世泽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我的县令大人,您能不能拿出个章程来,我们这样干坐着,难道等那些天杀的匪人送上门儿来吗?”

    听了他这话,徐闻唯有苦笑以对。“章程?我能有什么章程了?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是些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一无所知之下,王大人,你让我拿出什么章程来?”

    旁边坐着的新上任的县丞大人以及那一直以来。奉守的都是儒家的中庸之道的主簿大人此时也是满肚子的苦水,看现在的情形。这挂落是吃定了的,但盗匪横行,却还真不关他们两个什么事情的,所以此时是闭紧了嘴巴,阴沉着脸,就是一言不发。

    王世泽还待说上些什么,但这时一个衙役急急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县衙外有人自称刑部官员要求见诸位大人,您看。。。。。。。”

    徐闻噌的站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心里话儿,终于还是来了,看来自己这个县令也算是作到头儿了的,就是不知是直接锁拿进京,还是。。。。。。。

    想到这里,身子是一阵发软,嗓子沙哑的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开府衙中门,诸位,跟我去迎候一下吧。。。。。。。。”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比徐闻好上多少的。尤其是县尉王世泽,更是脸若死灰,手足发颤,勉强跟在徐闻的后面迎了出去。

    站在府衙门外是三个人,都一手牵着马匹,没有穿官服,当先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身形消瘦,鹰钩鼻子。细长的一双眸子闪闪发光,身后的两人腰间都挎着横刀。身形魁梧壮硕,看样子是护卫来的。

    三个人脸上都满是尘土和汗水。神色间也布满了疲惫,显是在路上赶的很急的,见徐闻带着众人出来,那消瘦汉子立即笑着迎了上去,报拳施礼道:“来的可是巩仪县令徐闻徐大人?下官刑部压官关橓在这里给徐大人见礼了,有劳大人远迎,还请恕罪。”

    这人说话虽然彬彬有礼,徐闻听他说话心里却是一颤,暗道了声,果然,这压官虽然不过是个不入品级的小官儿,但职权却是不小,锁拿犯官上京的一般都是他们这些人,若是稍有得罪怠慢,那就有的苦头吃的,于是也不敢托大,行了一礼,强自笑着道:“不敢不敢,关大人是京官,闻一介七品县令,出门迎候还不是应该的?只是没有什么准备,有不周之处,还望几位大人不要见怪。”

    关橓哈哈一笑,又和其他几人见礼,几人寒暄间束手让客,不多时便来到府衙正堂,分宾主坐定,又有杂役奉上香茶。

    徐闻开口道:“关大人一路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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