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征服了蔑儿启人,而面对曾经背叛了他们的塔塔尔人,铁木真和他的追随者们,也正在用塔塔尔的鲜血在洗刷着当年的仇恨,被俘的塔塔尔人首领,才除了极少数被送去金国,享受当年俺巴孩儿汗的待遇之外,其余都被砍下头颅,做成酒杯,赐予了有功的***将领,他们的尸体,则被抛弃在草原上,作了秃鹫的食物。

    但不可否认的,***人在俺巴孩汗之后,确实一度向女真人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有限度的献上了自己的忠诚,甚至于,像铁木真,札木合,王罕这样的***人中的英雄,也都多数曾经接受过金国的官职,并且还帮助金国,在不停的攻打着侵袭金国东北的塔塔尔人部落。

    可以想见的,这无疑是横亘在***人心中的一根毒刺,即使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依旧在不停的刺痛着***人的心,没有哪个***人会忘记当时的耻辱,因为俺巴孩汗身上流淌着最纯正的长生天子孙的血脉,所有的***人,皆源出于此,铁木真忘不掉,阔阔出忘不掉,每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忘记。。。。。。。

    这是个如同禁忌般的名字,最憨厚淳朴的***牧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会被这个名字将深埋心底的仇恨唤醒,变得无比狂暴,这个名字代表着此时***人心中最隐秘的痛处,根本不容人所碰触。。。。。。。

    所以,当这个名字被年轻道人清晰的说出来的一刻,通天巫阔阔出立即变得凶狠若恶狼,而铁木真则愤怒如同猛虎,他的双目中好像燃烧着,要将帐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那无疑是仇恨的火焰。

    他强自克制着,才没有拔出腰间的弯刀,将眼前这个汉人杀死,声音寒冷的像草原冬天的朔风,“我记得,但这个尊贵的名字即使我们最亲近的妻子和儿女,也不会在他的丈夫,父亲,或者兄弟面前提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年轻的道人平静的回望着他,眼中好似也有火焰在燃烧,只是不知道是仇恨还是野心之火罢了,但看到这双眸子的人都会明白,这双眼睛的主人绝对没有任何的畏惧,而他之后的话语,却如轻缓的河流溪水般抚平了对方的怒火。

    “尊敬的大汗,我无意冒犯于您。。。。。。。。。自从我来到您的部落,我用我的眼睛看到了很多,也用我的耳朵听到了很多,现在,我走进了您的帐篷,受到了您的款待,而您,英明而又勇武的大汗,您很慷慨,您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想告诉您的是,我想得到的。。。。。。您,***人的成吉思汗,现在还给予不了。。。。。。。。。”

    “但我现在看到了您深藏在心中的仇恨。。。。。。。。所以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慷慨而英明的大汗您,能轻易的恩赐于我。。。。。。。。”

    说到这里,年轻的道人站起身来,抬起手臂,指向那虚无的南方,“现在,大汗将要征服塔塔尔人,我知道,他们根本无法抵挡您那些英勇的战士,也必将在不远的将来臣服于您的脚下,到了那个时候,您的处境将和您的祖先,俺巴孩儿汗还有什么不同吗?而我想问大汗您,您的选择是什么?”

    “是卑躬屈膝的成为金国人的鹰犬,还是用鲜血来洗刷您心中的仇恨?”

    言语在***人面前是苍白的,他们向来信奉是血脉和力量,但年轻道人的这番话,还是让铁木真沉默了,已经握上刀柄的大手也慢慢松了开来,作为***人尊贵而又睿智的大汗,他必然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年轻的汉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能碰触到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是啊,在强大的金国人面前,他既不愿低下头颅,却也不愿与他们为敌,让一个个年轻的***人去试探金国人的刀是不是锋利,弓箭是不是腐朽,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早晚有一天,那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通天巫阔阔出却是嘶声叫了起来,“铁木真,他一定是金国人派到我们这里来的走狗,想要试探你的心意,杀了他,让金国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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