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可怎么生受的了?

    每每想到这些,王虎却又有些庆幸,幸亏公主府离的远,不然可不知给自己多添多少烦恼?

    所以啊,这几年关于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着实是闹了几次,说到底,其实还是唯恐陛下那里说自己教子无方,让公主殿下受了委屈罢了,而几年下来,陛下那里从未多管,公主殿下虽然时常入宫,但显然,长公主殿下却并未在太妃或者皇帝陛下面前递小话,如此这般,也就相安无事了数载,家中闹归闹,公主府那边却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未听闻一般,日子长了,管教逆子的心思也就自然而然的淡了下来,所以时至今日,他除了紧盯着儿子这边,严令其不许纳妾,不许养什么外宅之外,便也不欲多管了,每和家人谈起,无可奈何之余,也只能说上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聊以***罢了的。

    当然,他这心底深处,未尝对这个清冷独居,对于夫家略无一丝援手之意的儿媳妇没有不满的,不然的话,长子那边如今断也不会只是个区区校尉吧。。。。。。。

    醉醺醺的羽林左卫指挥使王虎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琢磨着心事,要说他这人性子粗略的紧,平日想不及那么多,只今日喝的多了,加之年关头里,一家团聚之时,那位公主殿下却也没在他这个公公面前露上一面,根本不像一家人,所以有些不快,这才想到了这些罢了。

    “大。。。。。。大人,军营到了。。。。。。。”

    恍惚间,旁边亲卫大着舌头报了一声,王虎抬眼望过去,黑洞洞的,却还能借着星月之光隐约瞅出个轮廓,新建不几年的羽林左卫大营就像是一只雌伏的猛兽般,静悄悄的伏了那里。

    虽然喝的不少,但王虎自***弓马娴熟,一夹马腹,却还稳稳的策马而出,带着众人往辕门方向去了。

    。。。。。。。。。。。。。。。。。。。。。。。。。。。

    “二六五,大大大,庄赢,哈哈哈。。。。。。。。老子就说嘛,今年老子吉星高照,你们几个别想在老子这里讨了好去。”

    帐内灯火通明,中军官董冠满脸放光,哈哈大笑着,端起身边的酒碗,咕嘟嘟的将酒喝了个干净,酒水顺着嘴角,淋漓在官服之上,却也不顾,在嘴上抹了一把,大吼了一声痛快,拍着桌子又叫着再来。

    其他几个军中将校抱怨着自己运气不佳,却也不服气的乱叫着。。。。。。。随着碗中骰子清脆的撞击声,又是一番喧闹。

    “王黑子,还是算了吧,今晚你小子可是走了麦城,输了怕不有百八十两了吧?歇歇手,叫他们给你弄只烤羊腿进来,垫垫肚囊可好?”又是一轮下来,董冠虽然赢的高兴,却也没忘了安抚一下输的最狠的中军虞候王成盛,想让其缓缓手气再说。

    不想那黑大个晃着喝的晕乎乎的脑袋,大着舌头来了一句,“他娘的,乌龟王八蛋才赢了就跑,百十。。。。。。。多两银子,还不够顿花酒呢。。。。。。。少废话,再开。。。。。。”

    “老王够气魄,再来再来,输天输地,还就只输一家了?”

    “老王,哥哥却得劝你一句,虽说你王家家大业大,但这银子我看你还是得省些了,就说咱家吧,去年头上老爷子才命人在秦州置下些良田,半年多的功夫,你猜怎么着,收成没多少不说,这会儿却又要交税了。。。。。。。嘿,现在看来,这银子啊,却真得紧着些了,不然的话,没准什么时候措置不开,家业也就败了呢。。。。。。。”

    一席话,让场面立马冷了几分,正兴高采烈的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能入得羽林左卫,又居要职的,家里还能简单的了?

    就拿这个黑大个说吧,京中王家的人,虽说自己颇不成器,读书不成没能入朝为官,却也在左卫中军虞候李存义调任之后,补了这从五品武官。

    王家枝繁叶茂,乃京师大阀,家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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