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赵柱国若非年纪太轻,如今可不就是已然是兵部重臣?当初左侍郎的位置可是空悬良久,许就是为此人预备的,还好的是,最终陛下还是将此人留在了羽林军中,但过上个几年,谁又知道是怎么一番情形呢?

    李承乾清咳了一声,现在兵部的人都知道,这是尚书大人有要事宣布的习惯,而比起李严蓄在位时,如今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兵部更加的高效,更加的庄严肃穆,在各部的地位,也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这并非李承乾的才干比李严蓄高出多少,而是世易时移,当年李严蓄在位时,正是正德皇帝末年,诸子夺嫡,争的是不可开交,所以像户部,兵部这样的地方,势力掺杂纠结,谁也说不清大家的根底到底如何,自然纷乱无比,现在则不同,天子登基已有十数年矣,政令一统,朝野之间也就为之一清,兵部这里那还用说?

    这些都是题外话,回到正题。

    安静的兵部正堂之中,回荡着尚书大人沉厚的声音,“兵戈之事将起。。。。。。。。以后这兵部诸事还要多多借助两位才干的。。。。。。。”

    这话一出,段德正端着青瓷茶碗送到嘴边,结果李承乾话音一落,他就是一个哆嗦,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立马烫了一下,险些将茶碗扔出去,弄的前襟**的,好不狼狈。

    那边的成峦也没好到哪儿去,身子一僵,景荣乍现。

    两位下属的失态好似都在李承乾的预料之中,他慢慢将茶碗放在旁边桌上,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望了两人一眼,这才笑道:“不必如此吃惊,两位大人应知南唐使者已经到了长安吧?”

    成峦默默点头,显然震惊的余韵还没有散去,而段德便没什么顾忌,抹着衣襟上的茶水,顺口便问,“大人的意思是。。。。。。。。朝廷已应南唐所请,准备出兵后周?”

    南唐来使的事情朝野尽知,也许还有人不知南唐使者的来意,但兵部几位重臣哪里会不知道?他们两人还知道,自南唐使者到来,政事堂以及六部掌事还廷议了两次,但好像。。。。。也没听到风声说要起兵啊,这才是两人吃惊的缘故,因为一旦起兵,断不会绕过兵部,更不会事先没有一点风闻。。。。。。。。

    再加上这些年大秦休养生息,平静了多年,虽然许多人都知道,这样的平静早晚会打破开来,但突然之间,从尚书大人嘴里真切的听到,还是难免失态。

    李承乾微微点头,却又摇头,脸上露出些苦笑道:“此事还未有定论。。。。。。”

    段德张了张嘴,那边成峦已经问道:“既然未有定论,为何大人却说。。。。。。”

    李承乾摇头打断他的话,“陛下心意已决,咱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便要未雨绸缪,一旦旨意下来,咱们也就能从容应对,两位大人说本官说的对否?”

    段德,成峦两人同时点头,他们都知道,尚书大人既然敢这么说,看来此事是***不离十了,虽说成峦对李承乾有些不满,但此时也不得不有些叹服,这位尚书大人行事却是越来越稳重纯熟了,而且他说的很对,一旦朝廷下旨起兵,未雨绸缪却要比临阵磨枪强的太多太多。

    沉吟了片刻,段德又问道:“用兵于后周。。。。。但长安之盟才定了六年,恐怕一旦兴兵,便有背诺之嫌吧?岂不有亏于大义?”

    李承乾赞赏的瞅了一眼段德,但脸上却露出轻蔑的笑,“前朝已亡数百载,世间何有大义?南唐自居天下正朔,却也得来我大秦请援,后周与金人数定盟约,但金兵可还不是年年南下?

    今观后周摄政王深具雄心,又岂能没有忘我之心?长安之盟,今日不破,明日也要破,文芳为我大秦军国重臣,怎能如此迂腐?”

    段德脸上掠过一丝羞红,惶恐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

    李承乾轻轻摆手,“大义者,民心之向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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