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当初那个皇亲也是杜撰出来的,实际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这个相信朝堂上知道内情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只是没人会公开说出来罢了。

    这下好,估计还得改族谱,若只将那小畜生的位置挪一下,那乐子可就大了,父亲儿子是一辈儿,到时候才叫真叫个笑话。

    不过自家儿子到是好运气,出生之时便是锦衣玉食,现在还没满十岁,又有了官职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落个爵位,真真是前人栽树后人纳凉,不过三岁看小,八岁看老,那小子性子偏软,又太老实了些,看上去就不是当官儿的料,这般一来,到也算不错。。。。。。。。。。

    一忽政事,一忽军事,一忽又是家事的想着,已经渐渐离了内城,向府邸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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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阳光有些凄冷,散在地上,在街上画出大片的斑驳。

    许节从二人抬的官轿上钻出来,微醺的面庞带着红晕,但脸上并无多少兴尽而归的神色流露出来,抬眼瞅了瞅天色,一边下意识的整了整衣冠,两个抬轿的下仆规规矩矩的束手而立,直到他轻轻挥了挥手,这才抬起轿子转去侧门。

    早就等他旁边,跟随他有些年了书童小墨也才迈步来到正门前面,抬手敲门。

    院门吱扭扭的打开,伺候许家两代人的门房老许露头瞧了瞧,赶紧将门打了开来,出来躬身笑着道:“老爷回来了,可是巧了,张福刚刚来寻老爷,说是张大人有请老爷去府上,但老爷迟迟未归,前脚刚走,路上没碰到吗?”

    老人碎碎念叨着,但礼节却是一点不缺,温文如乡间夫子一般。

    许节听了,愣了愣,抬手就要叫小墨将两个抬轿子的下仆召回来,但微一犹豫,又作罢了,迈步进门,随口问着,“知道是什么事吗?”

    “张福说,是张府请了几位好友,要聚宴欢饮,这才来找老爷作陪,好像并非有什么大事。”

    许节眉头一皱,微微哼了一声,老家人知道这位年轻的老爷的性子,立即闭紧了嘴巴,见老爷再没说什么,慢悠悠的度着步子去了,这才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这位老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张家那边明摆着与自家亲厚,连表妹都许了老爷,但这只要稍有失礼,就惹的老爷不高兴了。。。。。。。。。

    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还不。。。。。。。久经世情的老人想到此处,又是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身关门闭户去了。。。。。。。。。。

    这座宅院不算很大,前面外院,里面是内院,对于在吏部只是个从七品通传的小官儿的许节来说,却也已经是不错了。

    主人家,仆妇加起来,也不过十个人,但靠着许节那点薪俸,还是有些难以维持,不过吏部谁不知道,许节这些年鸿运当头,景兴四年的进士,那一年取的人极多,为历代之冠,许节算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蜀中方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然的话,里面许多人恐怕还要熬上些年才成的。

    之后许多人都被立即分派到了蜀中为官,虽说都有了官身,但蜀中山高水远的,据说那里天气寒凉,秦川之人到了那里,不服水土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就算能立即出任一县之长,但在多数人眼中,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其中极少数留在了长安繁华之地,许节就是其中之一,这也多亏了他的兄长许治,许治与礼部呈文张世杰有同窗之谊,央其在吏部给自家二弟寻了个职位留了下来,为了这事,许节还跟兄长吵了一次,以为自家为官,并非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若去得蜀中,牧养生民,才不负了一身所学,要好过在京师蝇营狗苟,碌碌无为,将许治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但张世杰闻听此事,却对其赞赏有加,认为其人深有节气,不负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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