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和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所以,这仗和教学差不多,应该要先易后难,有一番磨砺在前面,慢慢适应,只有挺到最后,才能其百战不殆的精锐之姿。
想清楚了这些,赵石对猛虎武胜军的领兵之权就更不可能放手了,换句话说,这些年,他可是下了一个大赌注在上面,别说胜不胜了,只要一场小败,消息传到京师,可能就有一番震动,最终这些年的心血可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此时他就算再急,也是无用,领兵之权争是要争的,但总归不会是现在,如今虽说皇帝陛下心意已定,但真要等到出兵,却还需要些时日,当初起兵伐蜀,可是准备了年余,而如今的情形看上去比之当初要强上一些,想来,一旦准备起来,也要快上许多,但这时日也不会太短。
再加上,现在明面上出兵之议悬而未决,,就更谈不到领兵人选问题了,所以现在只能等,也只能暗中事先做些准备,比如之后由谁来任国武监主事,又比如猛虎武胜军的粮草辎重诸事,还比如家中又该如何安顿一番,等等等等,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事情也着实不少。
事情不少,却要分个先后重点出来,所以这两日他哪里也没去,只呆在府中,慢慢的理清头绪,加之之前一番奏对,对于战事方略也要深想一番,虽说皇帝陛下未必会再问计于他,领兵大帅之位多数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但总归要做到心里有谱不是。
不过细想下来,这次出兵和伐蜀之战可是大不相同,比之易守难攻,却也孤立无援的蜀中不同,后周却与金国交界,大秦一旦出兵,金国定然不会坐视,或趁机攻打后周,或联周抗秦,皆有可能,而且极为的方便,如果一旦两家联手,秦军想要战而胜之,恐怕也是千难万难,加之还有民心向背什么的掺杂于其间,更增这一战的不确定性,想了两日,赵石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儿复杂的很,此战的方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只凭他一个,就算前知三千载,后通一千年,也根本无法预料这一战的结局到底如何的。
要说硬要想出个方略出来,那就是连结西夏,猛攻金人西京重地,才能起到些牵制金人兵力的作用,但这可能吗?当年大秦出兵河中,西夏人可是观望良久,才出兵策应,然最终金人还是整兵十余万,与秦军大战于汾水之畔,女真之国力可想一般,而西夏人首鼠两端的表现,也是观之无疑的了。
所以思索良久,最终他还是觉着,此战却多数要看领兵之人的临阵调度,之前的种种准备也只能力求完备,增加胜算而已。
后来想的多了,却是哑然失笑,世间本就是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战事上就更没这一说了,方略再好,中间也难免变故,后世海湾战争打了多少年?美国人在朝鲜战场上吃了多大的亏?又在越南战事上打了个稀里哗啦,是战略失误?是武器不够先进?还是后勤出了问题?
都不是,所以说嘛,战争这个东西,只有打过了才知道,之前所做的,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罢了,自己却是有些当局者迷,连这点常识都忘记了的。
自嘲一番过后,却是将那些有的没的放了下来,专心思考起了其他诸事。
今日也不例外,貌似不错眼的瞅着手上的文录,时不时的还作势拿起笔来,勾画上两下,其实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个上面了。。。。。。。。。
而此时他正想着,也该是到户部那里走一趟的时候了,正好借着商谈今年国武监拨付银两以及猛虎武胜军的粮饷一事的由子,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多做些准备,其实这事他从前年的时候就不曾再插手了的,但今时今日嘛,却非得他自己亲自走上一趟不可了的。
他这里正琢磨着是今日晚些时候还是明日再去,外间却已经传来了响动。
“拜见夫人。。。。。。。。。。”
“起来吧。。。。。。。。其他人都候在这里,小云,你随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