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举止从容,无一丝怯场的年轻人,张培贤也是心中微有感慨,搁在十几年前,谁又能想到,一个寒门子,机缘巧合的一路走来,竟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上,到得今时今日的地位?

    听说其人还在京师办了个国武监,麾下猛虎武胜军,无论将校,皆出自其间,这样一支兵马,可不成了私军了吗?也不知陛下。。。。。。。朝廷怎么想的,竟能容的了他。。。。。。。

    说起来,若赵石是他麾下将领,他也不是不能容下来,说不定,还见猎心喜,着意栽培,但现下嘛,却又得另说着了,别看人家年轻,地位上已与他相差无几,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了。

    放在旁的时候,相安无事便好,但现如今开战在即,留这么个人在身边,实在是个麻烦,要知,此人胆大包天,当年东征时便不听将令,擅自杀俘的先例,而今位高权重,又哪里会任由旁人摆布?而大军征战,最忌的便是令出多门,或是将领阵前抗命之事,不说这个,就说其人有可能在各部调动上跟自己唱反调,使将令难行,或是不能及时把握住战机这一点上,就是张培贤所不能容忍的。

    即不能除去,便需调离,将折汇留在潼关,赵石又该去哪儿?这样的算盘,即便张培贤不想得罪赵石太过,却也不得不打,还是那句话,无关争权夺利,情势使然罢了,不然的话,他张培贤宁愿不做这个领兵大帅。

    而此时觉着对方话里有音之余,却是更增其决心,哈哈一笑过后,颔首道:“赵将军这酒量,在潼关也是人尽皆知的。。。。。。。。呵呵,赵将军还是过谦了,将军之才,本帅尽知,之后定有重任付之,还望赵将军戮力助我。”

    “这个自然,大帅只需下令便是,赵石敢不尽责?”

    之后张培贤又和折汇,杜山虎两人说话,不自相同,却多安抚之言,到了此时,厅内的人便没有人不明白,张大将军看样子是已经成竹在胸,而借这次宴饮,不但是想让众人稍稍领会其性情,而且还有观瞧各人姿态的意思在里面,估计也是想着能尽量先理顺一下各部干系。

    至于各部该如何调动,开战之后,各部兵锋又该指向何处等等这些真格的东西,不论是宴饮之后,还是近日,也都将陆续让众人知晓,不过看张大将军这个架势,不像是要与众人郑重相商的样子,也许早已心有定计,只待下令了。

    其实说到底,折汇是没什么,最主要还得看王佩和赵石满不满意,若是两人不满意,张大将军这里还要头疼,至于观军容使段德,人家与张大将军乃是旧识,且无任何利害冲突,再加上观军容使的差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就算不会与张大将军走的太近,但也不会真如故事里那般,处处与主帅作对,所以反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次宴饮,却有诸般意味在里面,张大将军的手段,于此便可见一斑了,而最重要的,宴饮之上,虽未有一句疾言厉色之词,但却是堂堂正正的让众人感受了一回领兵大帅的威压,比起军中常见的那些立威手段,却要了得的很了。

    宴饮时间并不长,毕竟众人皆有军务在身,喝了几杯,叹了几句,满腹心事,食不甘味,不多时,便都散了,张大将军也未多留诸人,依次将众人送出府门,淡淡的笑容,便是赵石,也在其中感觉出了几分从容自若,却又不怒而威的威严来的。。。。。。。。

    众人纷纷告辞,虚言应付了一番,自然而然的,便和杜山虎两个并做了一路,任谁都能从王佩的眼中读出恼怒和尴尬,却谁也不会说破,就这么,在兵丁护卫中,各自分头去了。。。。。。。。

    (昨天翻开唯我独法,又看了几章,突然碰到一章,字数极多,阿草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努力起来了?再一细看,囧的不行,这厮竟然满篇写的都是写作心得,只有后面一小段是正文,阿草泪流满面,这才是凑字数的最高境界啊,阿草甘拜下风。。。。。。。。。。)